“偶像情結,因為看了電影。”邱迪雙眸靈動,也是個小美女,“師兄,那你呢?”
“我……”孔鋒宇笑了,“不說那些大道理,男人麼,就應該做一份有男人味的工作。”
邱迪正是被他這種強烈的荷爾蒙吸引著,她又像精靈一樣,趴在孔鋒宇的胸口,“師兄,你喜歡我麼?”
孔鋒宇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直接的問了這個問題,看著邱迪的眼神,他心裏泛濫著溫柔,“喜歡你的。”
邱迪的臉,又笑了,她心裏也知道,他說喜歡自己,隻是不想傷害自己,但這個男人,哪怕是對自己說謊,也是甜蜜的。她繼續趴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輕輕咬著他的胸肌,“師兄……”
……
孟寒聽到今梟回來開門的聲音,從床上跳了下來。她一路跑到了門口,一踮腳,就抱住了他,抱了許久,才鬆開,叫了聲,五爺。
“怎麼了?”他脫下外套,“不是讓你先睡的麼?”
“睡不著。”孟寒這是實話,躺在床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往今梟躺的那個地方靠,手也摸著他睡的枕頭。
“你身上全是羊肉的味兒。”孟寒又捂著鼻子跑開,“真難聞。”
今梟被她皺著眉的樣子也惹出了笑意,他反過來,勾住了她的脖子,如冥王一樣邪惡著,“那等下,讓我多沾沾你的味道……”
孟寒假裝沒有聽懂,跳開了他的手,“我給五爺倒水。”
今梟看著孟寒的背影,想到了對鐵拐驢的仁慈與寬容,自打這個謎之女人來到身邊後,他是感覺自己更溫和了,原來身上的戾氣,正一點點的消失著。
“五爺。”孟寒遞過水,“那個鐵拐驢?”
“我沒有傷他一分一毫。”他讓她也坐下,“你害怕我剁了他?”
孟寒點點頭,“不能殺人,犯法的。”
今梟突然安靜了,他幫孟寒理好微亂的頭發後,就說,“如果我是個殺人犯呢?”
聽了這話的孟寒,心裏一詫,是試探?還是無意?還隻是隨口問?她喝了一口水後,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五爺對人這麼好,不會的。”
今梟沒有再問下去,他站了起來,說去洗澡,“我去洗澡了,免得你再說我味道難聞。”
孟寒點點頭,“五爺,謝謝您。”她知道,他今天對鐵拐驢的仁慈、寬容多半是在考慮著自己。心微痛,卻隻是強壓著,腦子裏總有一個小惡魔的聲音告訴著孟寒——不要辦案子了,就跟這個五爺吧。
今梟洗完澡,就看到孟寒還坐在沙發上,他問她,“我都回來了,你還不定心?”
看著他濕濕的頭發,孟寒站了起來,“我幫你吹頭發,五爺。”
“好。”他溫柔著,“我去拿吹風機。”
孟寒就跪在他的身後,輕輕柔柔撥弄著這個男人的頭發,“五爺,我想出去旅遊。”
“好啊,想去哪裏?”他轉過頭,“你是喜歡看海、還是喜歡看山。”
“我想看海。”孟寒想了想,“五爺你呢?”
“我……”今梟看著窗外,“我錯過了很多山山水水……”
孟寒自然知道他是感慨著過往,曾經的他,是什麼樣子的,能猜到幾分,卻又是無法證實。她繼續幫他吹著頭發,“龔先生,看起來跟你很要好。”
“老七啊……”他笑了,又點了雪茄,“那個時候,他是最不招幹爹待見的,我會經常提點他。慢慢地,幹爹開始重視他了,所以,他就習慣性的跟我走的近。不過,老七人不錯。隻要我開口,他從來不會有二話。”
“這是五爺的魅力。”孟寒不知道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她自己也微微驚訝著,“五爺,頭發吹好了。”
“那我對你有魅力麼?”他拉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有麼?”
孟寒被他一拉,直接是摔在了他的身上,摔的結實,她紅著臉,想撐起來,卻使不上勁,她說五爺,讓我起來。
“不讓。”他又開始霸道著、獨裁著……
正要繼續親熱的當兒,他的手機響了,今梟低低的罵了一句,多事。就接了電話,“老五,聽說你把鐵拐驢做了?”常威的聲音很蒼老,也很空洞,應該是在某相角落中。
“我沒有動他。”今梟看了看孟寒,往窗邊走了幾步,“我現在不想殺生。”
“哈哈哈。”常威笑了,“這道上人稱——冥王的梟五爺,居然跟我說不殺生,這是世界上最冷的笑話。”
“人是會變的。”今梟看著孟寒,她正看著茶幾上的一本書,眼角是絲絲的溫柔與嫻婉。
“看來,那個孟小姐對你的影響很大,老五,你不會要做回好人吧。”
“我已經沒有資格做回好人了。”他把雪茄放在了煙缸,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後,就掛了電話。
孟寒用靈敏的耳朵捕捉著他每一個字,他是壓低了聲音,但敵不過經過訓練的孟寒,她記下了談話的內容,然後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看書。
他坐回了她的身邊後,低頭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著,“帶你北海玩吧。”
“好啊。”孟寒點點頭,“不早了,睡覺吧。五爺。”
他勾唇一笑,“小浪女,就想著跟我上、床?”
孟寒紅了臉,假裝別過臉,說自己睡沙發,話沒有說完,人就被架了起來,“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
常威窩在出租屋裏,抽著劣質的煙,桌子上一瓶10多元的白酒,他想著以前風光的日子,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現如今,他卻窩在這個工棚裏,還要問龔一斐討生活。
他心裏狠鳳九爺、狠今梟、狠現在自己的一無所有,他今梟每天錦衣玉食,摟著女人風流快活,自己卻是……
酒一口一口灌進了嘴裏,燒在了胃裏,高度的酒精灼在了心裏,他用力摔了酒瓶後,就裹上那件半舊的羽絨服,出了門。他要去龔一斐的那兒,他也要找到鐵拐驢……
西北的夜晚,風已經很刺骨,常威像遊魂一樣,貓著腰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已經稀少,時不時有出租車停下來,問著:要坐車麼?
他罵了句——滾。他心裏堵的不舒服,他沒有地方撒氣,隻能這樣宣泄著對這個世界不滿。
那次去找幹爹,直接讓老頭子用木倉頂了腦門,他還是懼怕這個老爺子的,連滾帶爬的出了禪房後,還遇到了今梟,他冷淡著在自己身邊走過,留下了鄙夷。
他為鳳九爺賣了半生的命,在刀口上舔著血,身上背負著多少血,他自己心裏都清楚。這就是報應麼?【鳳堂七傑】全特麼報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麼,這不公平!常威用力踢開了幾個鐵皮罐子後,就開始對著天空大聲吼叫,有行人對他指指點點,他就停下來,他就衝著人家罵。
“神經病。”一個男人匆匆走過,常威不由分說,衝了上去,對著這個男人就是一腳,那男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常威也不走,就這麼看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離開,走的時候,就把男人手中的包也拿走了。
……
天快亮時,今梟還是讓電話吵醒了,是仲成打來的,說自己想出院,沒有什麼大礙了。今梟不允許,說你要好好躺著養病,等再好些,我再接你回自己住的地兒。仲成說,不在五爺身邊不習慣,他就笑了,阿成,你要找個老婆了,陪五爺,不能陪一輩子的。
仲成也笑了,孑然一身這麼多年,第一次會跟五爺說這麼些肉麻的話,他傻笑著,說沒有女人會看的上自己。今梟說,不會的,哪天五爺幫你去物色幾個,你看上哪個就帶回家,五爺給你置辦,什麼都不用你操心……
仲成正要接下去,就看到了門外的陰影,站著……不動,他說了聲謝謝五爺,然後就歎一口氣,說——來都來了,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