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楓棠,當時是我追求的你,但你真的以為,我是毫無目的地接近你、愛你愛到了骨子裏麼。”男人的右手狠狠握住了越楓棠的右手,眼神冰冷。
越楓棠不由得愣住,在她印象裏,吳宿眠從來不會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來,便微微蹙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我兩年前就是看中你那卓絕的競技才能,還有你這張——”吳宿眠的指尖狠狠戳向越楓棠的臉,“淡漠又漂亮的臉。”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宿眠?”她看著他那憎惡的表情,不由得一窒,連聲音有些抖,不敢相信他的話。
他什麼意思,兩年交往,難道之前的初見,也是他策劃好的?都是另有目的?怎麼可能!
“後不後悔?當年莫淩箋不要你,你才到我這裏來,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撿了這麼多年的破鞋。”吳宿眠扯住了越楓棠的黑色長發,貼著她的耳朵呢喃著。
聽到那個名字,越楓棠心下一顫,她已經很就沒有聽到那個名字了,她也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被吳宿眠再度提起。
但隻要這個名字被他提起,總沒有什麼好事。
“你是又誤會了什麼吧?我和他之間?”越楓棠見他避重就輕,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無法不明不白地就接受他的侮辱。
“沒事,反正睡都睡過了,我也不虧。”他的眼神中,終於透露出一絲決然。
睡?她愣愣地看著他,可他的神色那麼淡漠,仿佛之前有過的柔情都是過眼雲煙,之前不知道多少次的抵死纏綿,在她的腦海中回閃。
難道他現在的意思是,他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睡她嗎?
越楓棠壓抑著內心的難過,她的右手出現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這是她賴以維持生計的手,絕對不能受到一絲損傷,而這一點,吳宿眠應該比她更清楚。
她覺得心酸,可漸漸的,一陣憤怒從心底升了上來,她又為什麼要平白受他這樣的侮辱?
“就算我和他之間真的發生了關係,那又如何!”越楓棠恨恨地低喃,想要把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她想等吳宿眠冷靜下來再說。
可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失望。
“今年的比賽,我會找人替你去的,也會讓yw戰隊拿到世界冠軍的獎杯,但這一切都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吳宿眠眼裏的憎恨幾乎要溢出來,他在越楓棠的耳邊笑了笑,但這笑意根本就沒有溫度,“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說著,他就狠狠抓住了她的臂膀,大力地將她推開,自己卻離開房間,把門鎖鎖上。
該死!越楓棠揉了揉自己犯疼的手臂,他竟然就這麼把她鎖在這裏!
越楓棠爬起來,她狠狠地去撞門,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不一會兒,房間裏的燈就全部暗下來,停電了。她沒有去管,隻是癱坐在地上,沒過多久,她的意識開始昏沉,愛人那飽含憎惡的眉眼,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以為是自己的情緒所導致的昏沉,卻沒想到,這是她死期將至的絕望。
漆黑的房間、人聲鼎沸、絢爛的燈光、激烈的爭吵……
她死了。
現在以一個遊魂的姿態苟存於世,越楓棠飄在空中,看著自己已經死去多時的軀體。
可此時腦海中浮現的,是十分鍾前,她和愛人吳宿眠相處的畫麵,她一直以為吳宿眠是冷漠但溫和的,現在看來,她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