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漓微微挑眉,看著那腰牌的眼中綻放出濃濃的興味兒,顯然對於這個腰牌的工作原理有著濃厚的興趣。
見到她眼中突然迸射而出的光彩,玉天閬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口中默念著什麼,然後猛地一抬手,頓時便有一塊陽牌,從墨煬身側侍者手中的托盤中飛了出來。
反應過來的墨煬皺眉,臉上盡是不悅的質問,
“你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將我要的人帶走啊,右使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了,還是說你看了兩局之後便反悔了不成?!”
玉天閬說話的同時,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陽牌,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
看了一眼看台下方的黎雲,墨煬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旋即便正色搖頭,
“左使想多了,我不過是覺得動手之前先開口說明一下,是最基本的禮貌。”
“嗬……,抱歉,讓右使失望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散漫隨性慣了,最受不得你口中那些禮教的約束。
不然若是我與右使一般,有一個名門望族的好出身和好教養的話,隻怕這場選拔賽我們兩個也不必在這裏了!”
玉天閬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不屑和譏諷,明擺著就是在說墨煬的實力不行,似乎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的樣子。
墨煬眼瞼微垂,眼眸深處似乎有某種情緒瘋狂的醞釀著,可是旁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分毫。
眼見著自家少主被人如此對待,墨家的下人哪裏還能看得下去,當即滿是怒意的出聲,
“你竟然敢……”
剛剛吐出幾個字兒,便被墨煬抬手製止了,
“不得無禮,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難道你聽不出來左使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現在的玩笑都是這樣開的嗎?!
下人一臉的懵逼,表示這些公子們的世界,果然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理解得了的了。
“行了,你第一次見到左使,對他的性子不甚了解,他就是這樣的人,說話比較直,口無遮攔,你以後習慣了便好了。
倒是你還不趕緊為之方才的無禮給左使道歉,萬一左使遷怒於你,本少主可保不住你!”
墨煬的這番話率先妥協,直接將自己放到了相對弱勢的一方,反倒讓玉天閬不好再繼續咄咄相逼,同時也當著眾人的麵兒再度表現了一番大家族的氣度。
玉天閬麵具下的眸子也是一閃,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
想不到墨煬這人還真的有點兒意思,竟然能屈能伸到這種程度,想來也是個能做大事兒的人呢!
這樣想著,玉天閬看了一眼,已經一臉不知所措的下人,無所謂的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樣子似笑非笑的開口,
“行了,你們家少主親自出麵幫你求情,本左使總要給他幾分薄麵,不然背後指不定要給我下什麼絆子呢。
你以後自己也小心點兒,畢竟你隻是一個下人,這種越俎代庖的事兒還是少做為好,不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