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相錯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正在練習掌法的姑娘,抿唇不語。拓跋手裏拿著一份地圖,正好看到主子在那邊,走過去站在他身邊,“主子,你在幹什麼?”說著,轉頭看到了某人一襲黑衣的身影。
“她最近怎麼喜歡穿黑色的衣衫,看著不習慣,跟黑寡婦似的。”拓跋話音剛落,殺相錯如刀般的眼神掃過來,拓跋悻悻地收了聲,本來就是麼,把自己打扮得那麼陰鬱低沉,是想告訴別人她失戀的事實不成?
殺相錯靜靜地看了一會,轉過頭問道:“什麼事。”拓跋將手中的地圖遞過去,“這是天界他們正在布置的情況,好像是要等待夙滄的回歸,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殺相錯看了一眼地圖,隨即道:“你看著辦,最近不需要用這些事情打擾我,我看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處理得挺好,若是真到沒辦法再來通知我,我最近要專心攻破她的心房。”
拓跋很想給他潑個冷水,尋思惡人恐怕真的是自有惡人磨,藍墨依,也許會改變麵前的男子也說不定,拓跋點點頭,說道:“我現在發現被人太過信任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沒法給自己節省時間。
我先說好,等到我遇見心目中的女神,你也得給我時間讓我會會佳人,”拓跋恬不知恥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殺相錯眼角的餘光都沒給他,隻說了一句:“你可以去休假,永遠不回來都沒關係。”
唉,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傷人,拓跋心裏委屈得要命,自己給他白幹活這麼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嫌棄他還說得這麼直接,拓跋決定果斷閃人,到時候讓殺相錯自己忙破頭,看看還有沒有時間泡妞。
藍墨依將一套掌法練完,轉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殺相錯和一臉委屈仿佛棄婦一般的拓跋,她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走過去,“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談情說愛都已經開放到能白天在女人麵前進行了嗎?”
殺相錯一臉便秘的表情,拓跋更是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她擺擺手,“哦,意思你倆沒談情說愛,而是在鬧別扭?殺相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拓跋跟隨你這麼多年,你就算不讓他暖床,也不該寒了他的心。”
拓跋趕緊點頭,可不是,咋能寒了自己屬下的心,自殺般的行為啊!殺相錯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行,他轉頭看了拓跋一眼,拓跋自知趕緊消失方為正道,招呼都不打轉身就溜。
她無奈地搖搖頭,“看看你都把人嚇成什麼樣了,真不應該。”殺相錯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叫阿錯,”她眨眨眼,表示疑惑,“我說,不要叫我殺相錯,叫阿錯,就像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叫我的名字那樣。”
她抿唇,“為什麼,你讓我這麼叫我就這麼叫,你不高興了,又得讓我改,我嫌麻煩。”說罷,拍開殺相錯的手,殺相錯這次沒有捏她的下巴,而是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讓你改。”
轉頭,殺相錯的表情認真嚴肅帶著一絲柔情,“我喜歡你叫我阿錯,看在我免費讓你吃喝住的份上,還讓你無限地用了我所有的資源,難道這點小小的補償和要求,你都不願意為我做嗎?”
她好笑地看著殺相錯,“照你的意思,我隻要這麼叫你就能夠補償麼,那你的要求也不怎麼高。”殺相錯抿唇微笑,“讓我心裏舒服,就是最好的補償,這都不願意?”
她點頭,“行了,願意,阿錯,我占了便宜,自然不想讓你太吃虧,不過,日後再別提我吃喝你的跟被你包養一般,若是你不服氣,可以問我要靈石。”她淡淡地看了殺相錯一眼,隔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轉身離開。
背後,殺相錯露出一抹笑,總算是更近一步了,這樣,是說明她其實也不太討厭自己吧?保持樂觀的心態,他知道自己也許還能夠離她更近一些,夙滄,我未必贏不了你,隻是看我願不願意贏。
灰寶趴在藍墨依的床上,她進來將灰寶放到一邊,整個人翻到床上睡著,舒服地歎息一聲,灰寶湊上來,想了想,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灰寶感覺十分敏銳,清楚地感受到主子性格上的變化。
之前她是有底線的,善良得讓灰寶知道它縱然再過分,她都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如今,灰寶真沒有那個把握自己說錯話會不會同樣得到原諒,小心起見,還是斟酌一番再說。
她修習掌法是最近的事,殺相錯隻要找不到她,就知道她在那裏,沒事就會站在不遠處看她練習,偶爾出聲提醒,好聽的聲音加上刻意的溫柔,讓她的反感稍微少些。
比起開始那種死纏爛打的趨勢,她更喜歡現在這般淡淡的感覺,讓她覺得更舒服,更容易掌握。殺相錯也發覺了,因而做事更是滴水不漏,盡量慢慢地讓她習慣他在一邊陪伴的時候。
苦了拓跋,每次有事情稟報都在正殿裏找不到人,然後等了好久都不見有人來,隻能去老地方找,後麵索性就直接來這裏尋尊上,殺相錯也是個有耐心的,竟然這麼一呆,就呆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