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我們美人魚族的命脈,你,你用的水是聖靈之水,萬物水之源,之要擁有它,我永遠都不用擔心我們試煉之地的水會幹涸,我的民族也不會滅亡,藍墨依,你能給我嗎?你可以給我的吧?”他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弄得她也很是無奈。
過了好一會,藍墨依才道:“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是我根本沒法給你,你不知道,靈泉它是跟這個空間成為一體的,根本就無法挪動無法搬運,更別提像你說的,挪個你或者是怎麼給你,全部都是癡人說夢。
想要拿走這個靈泉,像你說的,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這個空間也一並送給你,但是,很抱歉,這一點,絕對不行。”除掉她愛胡扯愛開玩笑,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跟簡樓說話。
她明確地說了,這個空間,絕對不可能送給簡樓,空間裏不僅有阿呆,這個空間也不是一個空間,是她的師父元靈老祖和自己娘親遺物的共同財產,是她一輩子的寶貝,誰都別想搶,動都不許動。除非她死。
簡樓聽完,有些難受地垂下肩膀,她淡淡地道:“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如果你想得到靈泉,絕對不可能。你自己想清楚吧。”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空間。
一出來,迎麵就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她進入空間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所以出來會保持之前的姿勢,那就是說,有一個人在她床上?噢天神四舅姥姥,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夙滄堅硬的側麵線條清晰地印在眼中,衣服微微敞著,露出魅惑的小麥色肌膚,夙滄似乎知道她醒了,將她抬起的腦袋重新按回自己胸口,她剛才那是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怎麼可能還讓夙滄占便宜。
直接坐起來,她笑眯眯地問道:“尊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夙滄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別看她看起來鎮定心裏可虛了,夙滄了解她的程度,遠比她知道的多。
比如現在,夙滄就很清楚這個妮子不知道被誰給惹了正心情不爽呢,說話口氣都不對,對自己越恭敬越臉上笑眯眯,心裏就越不待見他,他跟明鏡似地。支起下頜,他側身看著這個丫頭。
剛剛突破結丹期,她的容顏更長開了一些,像是盛開了一半的花朵,美得讓他的喉嚨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唔,如果等到二十多歲的時候,想必u會更加美麗吧,那時候,就是全開的玫瑰了呢。
夙滄想到此處,心裏一股無名火起,知道自己長得那麼妖孽,還三番四次對別人笑得那麼美,這不是故意蠱惑人心麼?他淡淡地道:“藍墨依,你盡量少笑,如果想笑,隻能在我這裏笑。”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土匪邏輯,“為什麼?”她不服氣的道,夙滄坐起來,她一下子從居高臨下變成了就到人家肩膀,夙滄遞給她居高臨下的眼神,說道:“我們雙修吧,重新舉行雙修大典,我重新娶你為雙修道侶,成為我的妻子,藍墨依,你願意嗎?”
她被這一席話說得呆住了,剛才,不是,剛才不是還在說笑不笑的事情麼,怎麼突然又提到婚嫁了,這個跳躍性思維也太強大了一點吧?但是這次,她反而沉默了。
尊上會問她願不願意,就是對她最大的讓步,按理,人家根本不用詢問她的意見麼不是?修為高的,永遠說了算,就算是強取豪奪,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頂多還會來句她真好命或者技不如人之類的風涼話。
這種福氣真的是一點都不想享受啊,但又無可奈何,她低頭不說話,夙滄卻越等越心驚,越等越忐忑,她還是沒說話,眼裏的倔強卻一點沒減少,是,她就是不願意,可是她不想這麼得罪夙滄,這個三番五次救過自己的人,她想了好一會。
選擇了一個委婉點的說法,道:“我如果現在答應你,一定不是因為喜歡你或者愛你,充其量,就是比較感激你多次幫我而已。”夙滄是何其驕傲之人,怎可能要一份根本不純粹的愛情?
自然,這種勉勉強強的雙修關係,他定然也不會願意的。夙滄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兩個人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明明睡在一張床上,明明坐著的距離還不足一臂。
夙滄卻覺得麵前的這個小丫頭似乎離自己有千山萬水那麼遠,他摸不著,也摸不透,夙滄能夠走到今天,修為是一方麵心性占了更大一部分原因,他怎麼是容易放棄的人?
他一翻身從床上下來,說道:“我知道了,”轉身就不見了,她吐吐舌頭,對著冒出來的灰寶道:“我剛才是不是說得太毒了。”灰寶不可置否地聳聳肩膀,她無奈地道:“沒肩膀就別聳肩膀,那隻能讓你可以忽略不計的脖子變得更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