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說得沒錯啊,可不是他自己有錯在先麼。
藍宰相有些為難地看著自己姑娘,問道:“如今,皇上居然要召你上朝,你看……”她抿唇,原來是沒什麼辦法隻能讓自己上去說明情況了,她好笑地道:“爹,似乎,你應該讓三姐去。”
到時在大殿上一番深情演繹二人生離死別,然後老爹他不過是成人之美,奈何三皇子貪心不足還想並收姐妹花,到時候,怕是連皇帝也會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貪心不足吧?
對了,若是在加上因為這麼點小事驚動聖駕,嘖嘖,隨意渲染一番,三皇子就得沒得惹一身騷。她將自己的計劃一說,藍宰相的臉都跟著僵硬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她抬頭看了藍宰相一眼,“爹爹不是說了麼,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也不能偏了去,當初三姐差點要了我的小命,我自然是不敢再同她爭男人,三姐多適合嫁進皇家,定然會讓我藍家榮寵不衰。”
而她,可沒興趣在這裏什麼兒女情長。藍宰相被說中痛處,隻好答應下來。打發走藍宰相,門外的紅衣才進門來。紅衣擔憂地道:“還說老爺寵愛小姐,如今這麼一看,也不過如此。”
她淡淡搖頭,“無妨,總歸也躲不了要進宮。”紅衣有些遲疑,也知道估計小姐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不再多話,她繼續解釋道:“就算讓藍尾蜂進了宮,最後皇帝定然還會召見我,明天準備一套得體的衣服,我要亮瞎他們的狗眼。”
此話一出,紅衣忍不住笑起來,“主子怎的這般說話,”她眨眨眼,故作無辜地道:“怎的說話?”紅衣捂住肚子,接口道:“沒錯,要讓三皇子悔得腸子都青了才是!”
紅衣露出燦爛的笑容,主子這般開朗,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跟之前不一樣的主子,聰慧、敏銳,身手奇怪卻高效,甚至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特長,真真讓她刮目相看,心裏佩服。
第二日,藍墨依一早起來梳妝打扮,她力求讓眾人眼前一亮,還不能顯得過於逾矩,等到藍尾蜂和藍宰相出門不到兩柱香的時間,果然,就等到了來傳喚她的太監和侍衛。
“有勞公公。”她扶著公公的手,踩著小凳子上車。身邊的侍衛不禁對她那雙風流的鳳眼看了幾眼,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就有如此風華,若是長大了,還不知要多迷人心魄,三皇子果然是有福氣的啊。
她鬆開扶著紅衣的手,緩緩走上大殿,皇帝的大殿是不允許旁人未經傳召進入的,紅衣和紅衣隻得在外麵等候。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從他身上不難看出,這些皇子怕是也各個基因純良,皇帝是想對自己來個中年美男子的誘惑麼?對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無視有些激動一直眼睛在她身上打轉的三皇子和藍宰相,還有某個懷恨在心一直恨不得用眼刀子殺死她的藍尾蜂,她徐徐行禮,並未叩拜,“參見皇上。”皇帝興味濃厚地道:“大膽小女子,見到本皇竟然不跪?”
她微微一笑,“本朝有令,修仙並且進入練氣期之人,可不信叩拜大禮,小女對皇上敬仰,也不敢壞了我朝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那煞有介事的模樣倒是把皇帝弄得噎住。
擺擺手,“聽聞你同我兒有婚約在身,為何又要毀約?”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泛著修仙者築基的威壓,她巋然不動,“三皇子同我婚約在先,與三姐不清不白在後,協同三姐謀害小女性命。
這般情深意重,小女自不敢受,三皇子同小女三姐情投意合,為免姐妹不合再下狠手,小女自然願意退位讓閑。如今小女心向大道,不願被俗世所擾,望皇上成全。”
這番文縐縐的話說得繞口至極,弄得藍墨依差點卡了,果然文言文這種淑女型說話方式完全不適合狂放的自己。她無奈地摸摸自己的手指頭,裝作淡然的模樣。
台上的皇帝忍不住笑出了聲,“哦?想要修仙,老三啊,你似乎,被人給嫌棄了呢。”白癡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自忍耐住爆發的衝動,勉強抬頭一笑,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台下她的方向。
她唇瓣微翹,怎的,就是瞧不起你。
“既如此,嗬嗬,那朕倒是得替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了,去,請老祖宗來,為這個丫頭測試下靈根,若是你適合修仙,朕當然不會埋沒人才,若不適合,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中待嫁。”
她挑眉,原來如此,今日在這裏竟然有另外一個人,能夠測試靈根,她有些期待,進入練氣一層倒沒什麼,靈根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就好比爹不同,日後的前途也不同一個道理。若說現代是個拚爹的時代。
這裏,就是拚靈根,靈根能夠決定一個人修仙之路到底能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