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為什麼不然玉公子和我們一起回來,而要他暗中回來呢?”雖然玉知曉了她的秘密,她對他有了幾分的戒備,但和他的友誼和特殊的情感讓她無法真的放下他不管。在得知君逸飛的打算後,心裏湧現出來的一股不安讓自己無法開心,仿佛他即將要遭遇到什麼事似的。
“憐兒,我不想提他。”君逸飛在麵對容憐的時候通常都拋棄了作為皇帝的驕傲,卻在提及玉的時候若有似無地閃躲,他的態度更讓容憐覺得事有蹊蹺。
“你要做什麼?”
“憐兒,你不要管,這和你沒有關係。”
“和我有關係。”容憐的一句話讓小小的車間氣氛變得凝重。君逸飛的臉色不複剛才的溫和,沉聲問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見過幾麵的人而已?”容憐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掌已經緊緊地握住,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容憐毫無顧忌地回答:“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憐兒,你不是一個會對朋友友好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對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容憐聽了君逸飛的話突然冒出這麼冒出一句話,讓君逸飛一愣。“你對他有特別的情感?”
“我——”
“聖上,已經到了宮門外了,雪妃娘娘率領一幹人等在等候。”安子的聲音打斷了車內兩人的談話,君逸飛冷下臉,首先下了車。望著他下去的背影,容憐有種錯覺,他似乎一步步地遠離自己。
“公公,您小心!”小太監們扶著容憐下車,她下來的時候,君逸飛已經和雪妃一起走進皇宮。她歎了一口氣,轉向小太監:“帶我回去吧,接下去的事情應該和我無關了。”
“是。”
“聖上,您終於回來了。”戈雪凝視著心中所念之人,他離去了那麼久,她有好多話要和他說,現在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嗯。”君逸飛的腦中還閃著容憐的話語,她對玉有特別的情感,這讓他怒火不自抑地往上冒。“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聖上~”雪妃臉上的光芒都黯淡了下來,她已經看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沒有縮短。身旁的若芯也是不敢置信地望著君逸飛甩上門的舉動,她擔心地安慰雪妃:“娘娘,我認為聖上可能是太累了。我們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就好了啊!”
“不用安慰我了,若芯。我知道的。”苦澀地一笑,雪妃轉而對安子說,“好好照顧聖上知道嗎?”
“是的,娘娘放心。”安子輕聲答應。雪妃深深地再望了一樣緊閉的門,心一沉,終於忍受不了地奔跑離開。她的淚灑落在冰冷的長廊上,滴滴血淚,但又有誰能觸摸到,她的哭和痛呢?
安子目送雪妃離開後,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你怎麼進來了?”
“聖上,奴才是有事情要稟告才進來的。”
“我不想聽。”君逸飛緊閉的雙眼說明了他目前很疲倦,不想聽任何的事情。但安子絲毫不放棄,他依然不依不饒地進言:“奴才所說的事情和容公公有關。”
“和她有關?”君逸飛睜開了眼睛,清明的眼眸注視著前麵頷首的安子。“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隨意誣陷,寡人可不會放過你的。”
“奴才明白,奴才終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聖上隱瞞啊。而且奴才要說的絕對會讓聖上您大吃一驚的。”
“什麼事?”君逸飛的注意力終於回來了。安子小心地看看四周,才小聲地說道:“奴才懷疑容公公和玉公子有私情。”
“胡說!”君逸飛勃然大怒,“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容公公可是官人,怎麼可能和一個男人有私情。”
“可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官人,她是一個女人啊!”安子搶先一步說出口。他說出的話讓君逸飛一愣,隨即冷靜下來狠狠地看著他。“繼續說。”
“奴才上次在容公公的營帳外聽到了她和玉公子的談話,才知曉,原來美貌絕倫的容憐公公竟是一個俏女子,而且還和玉公子有私情。”
“你真的確定?”君逸飛的話語也平靜,眼裏卻漸漸地凝聚風暴。安子小心地斟酌字句:“是的,如果不是奴才認為這件事很重要的話,奴才也不會冒險來告訴聖上。”
“這次寡人就不追究。記住,這件事隻能由你知道,明白嗎?”
安子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身子卻顫抖地回答:“是的,奴才明白。那麼容公公——”
“她的事情寡人會解決,不需要你來關心。記住,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就不要怪寡人狠心。”
“謝聖上賜言!”
“下去。”
安子彎著身子慢慢地退出房間,在他關上門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酒杯被摔的破碎聲,臉上浮現高興的笑容。
容憐,天人玉,不要怪我啊!這都是你們惹我的。一陣風吹過,秋天似乎提早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