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染,你這個孽畜跟我站住。”
一聲爆吼震得桌麵上的茶杯顫了三顫,噓,會客廳外,一眾伺候的下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用問也知道定是小姐又惹到老爺發怒了,這小姐怎麼就這麼的不省心啊,
廳內,在做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噤若寒蟬,隻有坐在風天揚身邊的風韻猶存的婦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以及深深的無奈,
“老爹,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肝火怎麼還這麼旺,小心肝脾受損,腎虛陽痿,那個不行了啊。”
風輕染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斜倚在門框上,兩條腿不七不八地站在那裏,哪裏有半分女孩子的樣子。
“你,你……。”風天揚一張猶如少年時英俊儒雅的臉頓時漲的豬肝紅,一隻手顫抖地指著風輕染,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卻是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揚哥,你注意身子啊。”
一旁的婦人趕緊起身輕拍著風天揚的後背,同時給了風輕染一個少說幾句的眼神,嬌美的臉上那發暗的眼圈帶著深深的疲憊,心裏更是一陣氣苦,這父女兩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會話嗎,每次都是說不到三句便要鬧個雞飛狗跳,這族家的一群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染兒她……。怎麼還非要她去參加三日後族裏的新秀競技大賽,那不是要染兒出糗嗎,每年他們可沒少從自己家裏拿好處,自己與揚哥就隻有染兒一個丫頭,這群人就是看不得他們過好了是不是。
“都是你慣出來的孽障。”
一把揮開愛妻的手,這個孽女平日裏無法無天也就罷了,如今當著族人的麵竟然也敢如此放肆,他風天揚真是裏子麵子全都丟盡了,他這是做的什麼孽啊,他們夫妻成親幾載,伉儷情深,從來不曾紅過臉,想不到老來卻是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也不知百年之後這偌大的家業會不會被這個不孝子敗淨了。
“爹,你說你閑著沒事就溜溜鳥,釣釣魚,要不然就幹脆跟我娘關屋裏多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還能給我造出一個小弟來,沒事總找氣受何苦哪,好了,我不說了行吧,那天我是真有事,再說那什麼比武的我就算是去了還不是給您老丟人。”
“滾”
風天揚雙眸爆裂,怒吼一聲,隻覺得心肝肺都快被氣炸了,這個不孝女就不會說句人話嗎,這當著眾多長輩的麵也胡言亂語,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風輕染無所謂地勾了勾唇,整個五官中唯一還算看得過去的一雙鳳眼眨了眨,轉身便快步離開了大廳,隻是那雙目中一閃而過的一抹複雜卻是任誰也沒有捕捉到。
後麵自是一陣嘈雜的唏噓歎息聲,千篇一律的指責怒罵勸解聲,
哼,這不都是他們期望的嗎,十八年來別以為他真的就是一個草包大小姐,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什麼都不知道,若非她吊兒郎當,紈絝不化,沒個正形,隻怕如今早就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