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列車前方到站,慶家湖站,要下車的旅客請做好準備……”
閻昊一到下雨天就會乘坐懸浮列車來到離學校不遠的一個雨亭內,這個習慣已經維持了近半年之久。
下車後,閻昊撐著傘,伸出右手微笑地看著灰黑色的天空。
晴天裏,閻昊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動物,壓抑、沉悶,所以喜歡上下雨,因為雨帶來了天空的味道。
走向熟悉的雨亭,閻昊的腳步不由得變快了。
然而就在閻昊來到雨亭不遠處時,卻發現雨亭中來了一個陌生人。
一個女人,很美的女人,隻是側臉就讓閻昊沉醉不已,倒是她手上的酒瓶讓她平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女人察覺到閻昊的到來,微微一笑,旋即讓出一米的位置。
閻昊有些羞澀的說了聲謝謝,便收起雨傘,拿出筆記開始自顧自的寫寫畫畫。
不過身邊有著這樣一個頗具魅力的大姐姐,閻昊的內心也難以平靜下來,時不時撇上兩眼,都慌張的跟做賊一樣。
“你的筆拿反了喲!”
就在閻昊有些緊張的亂看時,女人的一句話,立馬讓閻昊如同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脊椎處似電流麻痹,整個人渾身一顫。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閻昊臉色通紅,慌亂中將筆記都甩在了地上。
女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彎腰撿起了那本筆記,粗略的看了一眼。
而此時的閻昊正襟危坐,好似在等待審判一樣。
女人撇過頭看向閻昊,發現閻昊並不敢看自己,撲哧一笑,“寫得不錯嘛,加油!”
閻昊紅著臉正視了女人,“謝,謝謝!”
良久,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女人主動打開了話題。
“你是想成為鎮門將嗎?”
在筆記的第一頁,女人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我,閻昊,一定會成為最強的鎮門將!
閻昊報以羞澀的笑容緩解自己的尷尬,因為這句話,他可是被全班同學嘲笑了大半個學期。
鎮門將,一門之主,鎮守一方,威懾數十萬喪屍大軍,保一方百姓平安,這隻在古代才有的景象,在如今這個時代,卻是真實存在著。
閻昊怕女人笑話,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隨便寫的,我怎麼可能有那個資格。”
不知怎的,快速否定自己之後,閻昊卻有點失落,似乎是擔心在女人麵前承認自己的不足會讓她看不起。
女人喝了一口酒,臉色紅潤起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你還是個學生,以後的事情連老天爺都說不準,你就這麼肯定自己不行嗎?”
閻昊苦笑一聲,“我的精神力太弱了,每天進入英雄競技場隻能打一場比賽,而獲勝一場才能獲得靈力,如今我的靈力到現在都得不到係統認可,無法打定級賽,身邊的同學不少都已經打完定級賽了,我卻沒能成功。”說道這裏,閻昊看了看雨亭外的天空,神情有些沒落,“定級賽隻是開始,後麵還要修煉英雄武道,想要修煉就需要更多的靈力,想要成為鎮門將,更是必須將靈力提升到鉑金水準……”
女人抿嘴一笑,打斷了閻昊的話語,“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就行了嗎?至少你可以選擇不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雖然弱小,但卻自由。”說到這裏,女人的美目中閃爍不定,“而有些人即使是能力強大,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自由,多麼難能可貴的東西啊!”
自由?
三百年前的一顆隕石讓地球上八成的人類都被感染成了喪屍,如今人類擁有的土地,隻占地球的二十分之一,居住地外圍還鑄就了一道三十米高的城牆,除了在高牆之內生活,他們根本不敢踏足外麵的世界,如同籠中之鳥。
弱者從來就沒有自由,之所以沒選擇,那是因為還不夠強大!!
閻昊怔怔地看著女人,眼眉中的點點憂傷,無一不表示,她心中擁有無限苦悶。
閻昊本能的想要去了解這個女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女人才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這樣做未免有些唐突,便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