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樁子愣了一下,按照觶樽的習慣,可是很少主動提問其他外門弟子的名字啊。不過樁子立刻反應過來,答道:“秋山,新來的那個叫做秋山。”
“你覺得此人如何?”
觶樽大踏步鍛金台前進,隨口問道。
樁子趕忙緊隨而上,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樣子:“這個,我這些天都在忙著訓練,不知道他人品如何。”
“狂革與這個秋山走得近不近?”
觶樽微微活動了腿腳,突然提速向前衝去,根本不考慮樁子是否能夠跟上。
樁子不敢不答,隻得撒開腿腳追趕,微微有些皺眉:“挺近吧,吃飯的時候總是看到秋山與狂革走在一塊。”
“嗯。”
觶樽不再多問,兩人快速跑到鍛金台,此時正是外門弟子們自行修煉的時間,外門弟子們有的去典藏室翻閱降鬼小法術,有的聚在一起切磋身手,但是更多的還是盤膝在鍛金台修煉區的蒲團上,安安靜靜地打坐修煉,培養體內元力。
與奮力修行的外門弟子們不同,恢複了傷臂的狂革,正在與一名看上去麵相沉穩的男子交談,時不時爽朗地大笑一聲,全沒有麵對樁子的陰鶩之色,更沒有看向觶樽的忌憚表情。
“天京城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城啊!連這種稀有的法器都能拿來出售,看來傳聞中,天京城是我等法師的福地,果然不假!”
“哪裏哪裏,天京城也不過是聚集的人多,人多興商嘛。”
觶樽看著與狂革相談甚歡的沉穩男子,看了樁子一眼,樁子當然明白觶樽的意思,急忙答道:“他就是秋山。”
觶樽一言不發,一邊打量著這位想要從外門入手進入點宗的道天宗委托人,一邊向狂革走了過去。
隻在觶樽出現的一刹那,整個鍛金台上的聲響全部消失不見,隻剩下了風吹過的聲音。觶樽?這個一出現就要惹是生非的家夥,又一次跑到鍛金台山,能有什麼好事?
看到觶樽,全部切磋交手的弟子們首先靜了下來,仿佛蠟像一般靜靜站著,猜測著觶樽的目的。而後,打坐的弟子們也都睜大了眼睛,腦袋隨著觶樽的異動方向而旋轉著。聽到典藏室外聲音不對頭的弟子,也探出頭來,發現觶樽之後,也靜默地盯住了這位外門大神一樣的存在,隻要這尊大神有進入典藏室的苗頭,這些弟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暫時離開,暫避禍端。
狂革的反應與周圍的外門弟子們都差不多,看到觶樽,狂革的臉色不可抑製地黑了下去。
這個煞星,不是自己搞自己的修煉去了嗎?又來到鍛金台來幹什麼?
狂革在驚悸之間,也不忘了微微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秋山麵前。根據九叔公交代下來的情報,不論何時何地,必須要跟這位新來的秋山師弟搞好關係,不許他與觶樽發生什麼關係。狂革並不知道秋山的來曆,但是卻也大概猜得出九叔公的心思,觶樽現在相當於已經與風毅師兄掛上了關係,不讓秋山與觶樽走近,也就是不許和風毅走近,這些道理,狂革心裏明白得很。
隻是······
九叔公,這個煞星,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啊!雖說自己吞了一顆內丹,可是外門規矩,內丹帶給自己的力量,自己還是外門弟子的期間,就算是出山滅鬼的時候,也根本不需使用啊!
狂革看著走近的觶樽,他根本想不到,以觶樽這樣孤傲的性子,也會主動接近一名外門弟子。眼角跳了跳,狂革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也隻有新來的秋山,頗為有趣地打量著這個新出現的外門弟子。他也來了三天,大概知道了外門中的風雲人物,觶樽的名字自然是不陌生了。這可是被點宗首席弟子風毅看重的角色,盡管狂革等人在秋山麵前極力詆毀,可是秋山本就不是偏聽偏信之人。他來點宗是有目的而來,道天宗與點宗的聯係人,換一個概念,倒也可以說是道天宗來點宗的觀察哨,看得越多,知道的越多,才越算是盡職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