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鬼飛魚服、破煞繡春刀、探靈妖邪麵、陽間暮族令。
自古禍災多,朝代更替就得畫上一筆。說是明朝早年間戰亂過後枉死之魂橫行,城外陰兵借道見人就傷,見官就宰;城內又多出百鬼夜行幾事,擾的城中人心惶恐。
聖上以為是有人作神弄鬼,就下令宵禁,夜深巡城撫司便在職,也正是因為如此,朝廷才明了,真是亡靈出沒。
之後朝廷百官詢問其狀如何整治,聖上左思右想,就派人去廟裏請來了一批得道高僧。
夜又深,已隔數日,繁華的城池內沒有半絲喧囂氣氛,白晝時還是炎炎夏日的天,暮落後卻一切改變,恍如秋來。
黑雲凝聚壓於生人上空,八位僧人便開始緊張,手中金剛杵上的鐵環也跟著“嘀嘀......”作響。
而後,城門被迎來的黑風“哐啷~”的給刮開並掀起一番葉塵,銜接這番景象的是:紛亂的哀怨聲和慌心的馬蹄聲。
這可害了巡城撫司這些肉眼凡胎的一個心涼涼,因為,他們隻聞聲不見影,但一切卻又如同真實存在。
僧人開始尋術,那八位就占了八邊八角,一手托杵搖晃做聲,一手豎掌放置胸前。
那令人窒息的感覺越來越近,僧人們便開始念起了普度眾生的經文,然而這平時在寺廟裏聽起來格外心安的言語到這卻毫無作用,是越念心越煩。
念著,八位年歲有沾甲子的高僧愈加慌亂,四員巡城撫司如同是鬼迷了眼,在高僧們所包圍成的圈內,怒目揮起了利刃!
不一會血液就撒落在了磚石瓦礫上方,僧人們的頭顱也都跟隨著飛落在地響起那悅耳的聲音,就好像是木梢隕落,竹筒翻滾。
僧死盡還未終,那四個撫司又開始互相砍伐了起來,招數紊亂無章序,絕妙似那瘋了的屠戶提著砍刀亂甩胡切......
天亮雞鳴,而城內的一群老百姓早已經圍繞在了那些由內向外散發著腥臭味的屍體旁落。
這次失敗了,朝廷上更是一言一語交彙個不停。聖上不作罷,又派人去了青峰山上,請下來三名隱世道徒,欲要多請,但山上隻說是還得煉妖精,實在是支不開多少人手,也就是正好要吸納些新鮮血液,讓幾名年輕道徒下山去收係數孤苦孩兒。
那幾個道徒一來,聖上就急忙喧進朝廷好生招待,為首一位高個沒胡子的白麵俊色郎生就言語:“一路走來,城外屍氣怨厲遍野,單單我們幾個是收拾不了的。”
聖上聽了有些焦慮不安,皺眉探頭望向道人那邊,唑語:“可是這廟裏的高僧都死了七八,怎麼給你們找幫手?”
後來那為首的道人就出點子,說是讓聖上喧一些頂尖的錦衣衛來,個個的繡春刀上可是得沾過生死人血液的,等到夜裏的時候隻需全城明燈,鬼怪若來就會化為幽火,正好此行還帶了冥鐵,多造幾把火器晚上殺鬼!
退朝後,道人們對著那些錦衣衛好生教誨和改造,換了一身行頭,又對那些刀具下靈咒,吸納怨氣死氣靈氣再滴上錦衣衛本人的鮮血,那凶刀認了主人便可以斬靈。
正午之時,為首的道人還觀一者靈根聰慧,身上靈氣重的不行,姓蘇,名明字道正,就多教了幾手破煞的心得。
終於熬到夜裏,全城明亮,接而等到城門大開,果然如同道人所說亮起了那傷人般幽利藍色的焰火!
隨著焰火下,無數形跡飄蕩的怨靈就顯現了出來。道人搖晃貼了符紙的金鈴鐺,“叮叮~”的聲音震的那些惡鬼邪靈一陣一陣的惡心,而後就下令,四十多錦衣衛拔出繡春刀大步飛奔向前,道人參與其中用木劍斬殺混靈,更有數十人員蹲立在平民屋簷頂層,握上一把腦袋大小的火槍。
這冥火器的槍管上還紋了兩筆陰間彼岸花朵的痕跡,槍尾是利刃,錦衣衛就用那利刃將手割破,活血流入槍管內再扣動扳機虛耗自身靈氣將血彈打出擊殺恨敵。
如此糾纏,一直熬到再一次的雞鳴天亮,百鬼也都散去,但是散員還會繼續做亂,道人們又停留幾日才徹底將事情辦妥,順便還招了七八個小乞丐當道童。
事情結束,蘇道正心裏也是一番感慨,聖上為此還特地成立了一個機密組織,專門獵殺妖魔並調查奇聞異事,頒發令牌取名為‘暮’。
城外有一涼亭,立於荒郊不遠處,四紅柱青石瓦,亭內梁頂圖仙鶴,著實有意境。除此,外層三邊圍欄,開口階梯四層,一石桌,四石座圍繞成方,還有一身著白衣的悠閑男子坐於開口醉飲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