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啟如此豁然,陳烈一愣,在陳烈看來,衛啟這一類的名門子弟,在家族內傲嬌慣了,不管是誰在他們眼中都是不入流之輩,哪會甘心服於他人,更別說像陳烈這種庶輩,現在居然承認自己實力上的不濟,還真是有點讓人驚訝。
“你很強,如果你的攻勢在繼續下去的話,我撐不了多久。”陳烈目光淡漠,低聲道。
“算了,你也別挖苦我了,畢竟我長你幾歲,再打下去就算勝了你,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衛啟攤了攤手,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現在可以讓我走了麼?”陳烈將之前丟在一旁的衣服撿了起來,用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土,道。
“隨你!”衛啟聳了聳肩,道。
點了點頭,陳烈目光一轉,望向黑暗之中,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片刻後,轉身向後堂行去。
“等等”
衛啟仿佛想到了什麼,急忙出聲道。
陳烈腳步一頓,眉頭微皺,但並沒有轉身回頭。隻是道:“怎麼,出爾反爾,難道就是你們玄關門的作風麼?”言語間,隱約有些不耐。
“我想你誤會了,我雖然瞧不上你們這些庶輩,但我的確奈何不了你,死纏爛打可不是我的作風。”衛啟遠遠的注視著陳烈,幹笑道。
“那你什麼意思?”聞言,陳烈皺起的眉頭一舒,淡淡道。
“我們來之前,三少曾囑咐過我們,不要對你抱以任何臉色,今晚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和三少沒有什麼關聯,我希望你不要為了剛才的事,就對玄關門有任何抵觸的感覺。”衛啟神色一正,對於口中的三少,顯然有著無比的尊敬。
“我沒有過人的實力,也沒有像你一樣的背景,玄關門在我身上獲取不到絲毫的利益,真想不通你們三少為何要招攬我?”陳烈也是有些納悶,自己在吞元宗十五年內,還真沒有一個社團願意招攬自己,盡管這些都在情理之中。
“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少叫我們來的目的,隻知道他讓我們送你一瓶築基靈液,說是報答”談及築基靈液,衛啟臉上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羨慕。
“報答?”陳烈這時更加疑惑了,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和玄關門中的三少有所交集,報答一詞,又從何談起?
瞧得陳烈凝神思索的表情,衛啟也是一愣,敢情他竟然也不清楚這之間的緣由,當下隻得無奈的搖頭。
“三少?、玄關門?老皺,是不是你門下的弟子唐威?”
黑暗中的沈萬三,聽得前方陳烈兩人的對話,兩隻幹枯的雙手頓時相互搓了搓,目光盯著身旁的錦衣老者,一臉興奮道。
“臥槽,老東西,你這什麼表情?和你鬥了這麼久,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瞧得沈萬三一副豬哥模樣,錦衣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頓時菊花一緊,趕緊退後幾步,生怕這牲口亂搞玻璃。
“滾,老皮老肉的,老子是聽說執法堂有個叫唐威的弟子修煉天賦不錯,你不是執法堂堂主麼?所以我想把那小子搞過來,嘿嘿!”對於鄒一多的鄙視,沈萬三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反倒是對那唐威生起了好奇之心。
聞言,鄒一多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萬三,此時的後者穿著一身灰黑古樸的布衣,肩上扛著一把人高的掃把,銀白色的發髻狀如鳥窩,正癡癡的盯著自己傻笑,滿臉的褶子,笑起來仿佛百朵菊花綻放。
“哼,你想都別想,唐威可是我執法堂的弟子,你孤身一人守在後山,有誰願意做你弟子?難道你認為能教他的功法、武技比我教的要好麼?”鄒一多撇了撇嘴,竟是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