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賦與其對視,複又一拍石桌,指著自家這無法無天的丫鬟喝著:“放肆!未弄清原由你豈敢妄去官府報官,速去與我叫小白追回來。”
善人惡人周賦管不得那麼多,他隻知自己為修術法找來師傅,代價是一個巨大人情,而孟明卻什麼都未付出。如此一來但凡與孟明有關之事,他自是明白該偏向哪邊,縱是不明事理又如何,他又非青天大老爺。
一句喝罷,丫鬟錯愕。她本為了少爺安危著想,豈料卻換來一句臭罵,心中委屈。
“少爺!”未待丫鬟淚珠落下,顧伯便喚了一聲,語氣已有責備之意。
此事確實是少爺勢力了,他若仗著身份胡作非為,作為長輩的顧伯自是不依。
隻一句稱呼,周賦便收斂起來,輕歎一聲說著:“孟師弟,司靈姑娘,桃兒姑娘。我家這丫鬟確實沒有說謊,你二人的確是官府正在緝拿的逃犯。隻是……隻是此間怕是有些誤會!”
他眼珠一轉,圓場一句!
司靈與桃兒聞得此話,以如木樁,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難道你們一直都在騙我?”兩女的性格絕非大凶大惡之人,孟明突聽的這種消息豈能接受,他無法將兩人與在逃犯聯係在一起。但事實又是如此,一時間隻覺是二女騙了他,心中多有不甘,他對二人赤城相待,怎奈何到最後卻是一場騙局罷了,這讓孟明如何好受!
“周公子,我二人到底犯什麼法了?幾時的事?為何……為何我們自己全然不知?”孟明一句質疑,兩人隻覺天崩地裂。
兄弟背叛、親人薄情、愛人誤解,此三事當屬世間最苦,桃兒急於證明清白,慌忙問著,卻見孟明眼神,心痛莫名,一句話未說完,眼淚先掉了下來!
“孟大哥,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逃犯,求你相信我們!”
她哭求著,麵對心愛之人的誤會,便無法堅強。
片刻,周賦便叫兩人罪狀敘述一回。又有丫鬟補充,兩女這才明白,原來是那單家之人的栽贓嫁禍。
沉思片刻,司靈一把捂住丫鬟雙肩:“那弑父殺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爹爹死了嗎?什麼時候死的?說,你快說啊!”
丫鬟被晃得不能自已,見司靈裝若瘋狂,語聲顫抖起來:“不,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傳的,他們都說你殺了自己的父親。但,但,沒有人見過你父親的屍體!”
此刻丫鬟似乎明白自己道聽途說之事或許不實,便不敢再一口咬定!
幾經詢問,兩夥人終是互換消息。
原來是經過一月發酵,司靈與桃兒的名聲以一塌糊塗,被那些好事之人口口相傳之後以變成妖女無疑,後又有受過司煜恩惠的百姓辯解,最終大夥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司煜是好人,但司靈卻是妖女。
有人提及司煜,縣中百姓又注意到這些日子始終不曾見他,於是弑父殺親的流言便又生了出來。
孟明望著兩女,心中莫名心碎,理著時間,明白兩女確實是被汙蔑的。但她二人去村中之事的真正目的,始終未對自己說真話卻也是事實!
“到此刻你們還不願說實話嗎?你們遠去我的村中究竟是因為什麼?那單家與你們結了什麼冤仇?為何要如此嫁禍你們。”孟明厲聲問著,兩女是清白一事他以與眾人解釋過,隻是兩女離家出走真正原因司靈與桃兒到此刻都不肯說,讓他有些惱火!
司靈與桃兒已知司煜失蹤,單家又安然無事,且設計陷害了她們,縱是傻子也明白過來,二人想著定是司煜不敵,逃去了滄溟盡頭尋師尊去了,難怪一月之期已過他仍未去接自己。
一月的相處,孟明司靈桃兒對彼此性格又多有了解。司靈與桃兒此刻麵對孟明質問,竟是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
想著,此事若叫孟明知道,那以孟明性格定會為自己二人出頭,但司煜那般高的手段都不敵單家,孟明去了豈非送死!
兩女對孟明皆有心意,更是不忍這熱心過頭的傻子為了自己二人涉險。認此刻雙眼哭的有些紅腫,卻不發一語。
不覺間,半柱香時間已過,卻在這時,周府那翻牆逃出的丫鬟小白領著五名差兵衝進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