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壇內湯肉做熟,又涼片刻,司靈扶著桃兒姐吃了些許。複又將其放下,讓她好好休息。
魚湯味香,早饞的司靈直咽口水,此刻喂過桃兒姐,她卻是等不及要嚐嚐如此濃香的魚湯了。
一口下去,隻覺鮮美無比,縱是這湯內未放任何作料,但司靈卻覺得這比她曾在食為天吃過的任何一樣東西都要好吃,其味簡直妙不可言。
複又端起大口吃了起來,好似上癮一般,停不下來。直至吃了大半,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又咽幾口口水,望向桃兒姐。終於忍住不在吃了,卻要將剩下的留給桃兒姐補補身子。
此刻孟明不在,桃兒姐沉沉睡著,司靈也無事做。見到一旁拴著的小牛正望著自己,會心一笑:“你這小牛犢子,莫不是饞了吧!但那卻不能給你吃,待我去給你割些青草過來。”
此刻身旁無人,司靈不敢去遠。她怕桃兒姐一會醒了再尋不著自己。
不過說是割草,但哪來的工具?司靈隻是在附近尋了一些綠草,拔了下來,此刻是秋天,原野一片枯黃,要找青草,倒確實不多。
好在牛兒還小,也吃不了許多,司靈隨意拔了一些便回來喂牛。
複又見著此刻牛兒身上還掛著東西,覺得又未趕路,這麼壓著,小牛定不舒服,不覺女兒家心起,她倒舍不得了。
要說此刻牛背上當真沒有什麼東西了,隻一副扁擔兩隻空木桶,再有便是孟明那條被雨淋濕的褲子和一截固定東西的草繩。
將東西卸下,司靈拿著那條濕漉漉的褲子,一股雨水和汗液混合的怪味鑽入鼻子,有些酸臭。隻是司靈聞了竟未嫌棄,反倒微微一笑,嘲笑起孟明來了:“孟大哥真邋遢呀!褲子被淋濕了也不知道洗一洗。還揉成一團墊在牛背上,都捂酸了,難怪都說臭男人呢!”
司靈並非心細之人,故見著孟明的褲子,還在其背後數落起來,卻是渾然沒有發現,孟明的行裏中以無半點幹糧。
司靈尋了個大點的水坑,用木桶小心翼翼的打出一些清水,這便要給孟明洗衣服了,或許是孟明幫助過自己,自己有些過意不去,故也想為孟明做些什麼。
司靈正揉著衣服,身旁破廟裏桃兒的聲音忽然響起,雖還顯得有些細弱,但明顯有了一絲中氣。
“司靈妹妹,你在做什麼呢?”
轉過頭,司靈見著桃兒姐正依著破廟門框,望著自己。她站起身,將手上水漬在衣服上抹去,複又跑向桃兒:“桃兒姐,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口渴了?讓我看看你額頭還熱不熱了。”
“沒事了,我感覺現在全身都好輕鬆。”桃兒有心想要讓開,卻見司靈固執的非要探探她的額頭,便又乖乖的將頭貼了上去。
“我說沒事了吧!對了,我們怎麼會在這?——那頭牛……你真把孟明公子找回來了?”桃兒無奈一笑,先前她醒來時已覺得不是自己病倒之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來的,但先前她腦子暈暈沉沉的,此刻怎麼也記不起來。
司靈抹著桃兒的額頭,見她體熱已去,又見其臉上有了一絲血色,不由震驚起來:“怎麼可能?難道那魚真的這般神奇嗎?”
“啊?什麼魚?什麼這般神奇?”桃兒見著司靈不答,反而著了魔似得,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皺了皺眉,被她搞得雲裏霧裏。
“哦~!是啊!自是把孟大哥追回來了,不然他不背你來此,你還能飛過來不成!而且若沒有他那神奇的魚,你也不會這般早就醒了呀!對了,那還有一點魚湯,我放在柴上幫你溫著呢!你快去喝了。”司靈見著桃兒姐迷糊了,這才想起桃兒姐還問自己話呢!隻是此事說來話長,她便強行簡化了好多。
“孟大哥?背我?那他豈非……豈非……”
一句豈非摸過我的身子終未出口,臉上卻以如火燒,一顆心仿佛要跳出喉嚨一般。
司靈還在驚訝那金色的魚,很是興奮,拉著桃兒便往破廟裏去:“是啊!孟大哥人很好的。走,先去裏麵,我和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