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藍劍說什麼,怎麼解釋,童小畫都不再說一句話,她隻頻繁地吐出兩個字:離婚。
萬般無奈之下的藍劍和童小畫辦理了離婚手續。
從看見那幾張藍劍和西門飛雪床照直到離婚,童小畫一直發著高燒,離婚後,童小畫執意不讓藍劍照顧自己,要他即刻搬出去,藍劍什麼都沒拿,就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童小畫請了假,除了必須接送藍圖和給他做飯外,她都像個打座的尼姑般坐在家裏任意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後來,她逐步聽到了米煙和襲莫的事兒,她仍然坐著,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再觸動她,接下來,她再度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裏,旁邊是抹著眼淚的童小言。
童小畫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淌到了枕頭上,這是出事兒以後,她第一次流眼淚。
藍劍淨身出戶後,住在工地的辦公室裏,這時,一個足以將他打入萬丈深淵的消息傳來:孫權卷進一座爛尾樓事件,已被拘。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刹那,藍劍似乎一下意識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他每天什麼都不做,隻等著警方傳訊的到來。
和童小畫離婚後,藍劍知道,那個曾經帶給他無限溫馨與牽掛的家,是回不去了。童小畫永遠冰著一張臉,從她嘴裏再也聽不到原來他覺得刺耳,如今卻極為渴望的尖刻的話語,哪怕她把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都拿來攻擊他,他都會感激萬分,可是,沒有,在他麵前,她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任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視而不見,他知道,完了,他將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這一天,藍劍早晨睜開眼睛,突然有種預感,他決定抓緊時間去看看童小畫和藍圖。
算準了時間,他躲到了自家樓下的一個拐角處,不一會兒,童小畫就領著藍圖從樓上下來了。
藍劍隻能遠遠地看著,眼中含著熱淚,眼看著童小畫領著藍圖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藍劍邁著滯重的腳步,無意識地向前走去。
下午,藍劍被警方帶走。
緊接著,童小畫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約她下午到一家咖啡館見麵。
憑直覺,童小畫知道,這個女人是那個西門飛雪。
到了咖啡館兒,麵對著西門飛雪,童小畫心裏的恨卻演變成了表麵的平靜,或許是發燒燒昏了頭,她始終處於一種半迷幻狀態,這也許是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後所產生的一種自我保護吧。
望著西門飛雪,童小畫沉默不語。
“對不起,我打破了你和藍劍的幸福生活。”西門飛雪的開場白是這樣說的。
童小畫仍不語,她實在不想說什麼,也不知該說什麼,她感覺自己,就像吃了迷幻藥般神智不清。
“那些照片是我寄給你的,我今天約你出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幾張照片。”西門飛雪說,見童小畫一直不言語,她決定幹脆直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