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嚴依月連聲打了兩個噴嚏,心想一定是有人在罵自己,她隨手抽了一張紙擦了擦鼻子,然後繼續給宋曉喬講那天的真實情況,中間不停地夾雜著一句“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信”。這個時候,宋曉喬就會算聲怪氣地說,“我怎麼不信了,我說我不信了麼?”嚴依月就會繼續不服氣地說,“你的表情都出賣你了,明明就是一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表情,真是氣煞我也。”
其實宋曉喬心裏很相信,因為她知道這個腦袋瓜經常不靈轉的嚴依月是從來不會說假話的,但是她就故意擺出那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對方雖然覺得自己不信但是被迫的還是要說下去的樣子很是滑稽,大大地滿足了自己的看好戲的心理。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宋曉喬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喂,孔詩涵?你在哪裏呢?我們?我們在一個小吃店裏,就是洪門大廈旁邊的商業小吃街裏,你找找吧,有一家叫‘榆木頭’的”。
聽這話,估摸著宋曉喬這個有來頭的小男朋友也一定是不會來過這種地方的,而他們倆在一起以後,也還沒有來過這裏。
“什麼?你有事?什麼事能比我重要,趕快給我過來。”宋曉喬毫不遲疑地掛了電話,不在乎男朋友是她一貫的作風,不過難得這次有個質量如此好的她還這麼隨便,可真的是“不為五鬥米折腰”。嚴依月默默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最佳古詩詞運用獎”。
宋曉喬不知道的是,“榆木頭小吃店”的慈祥老板就是她男朋友的爸爸,當老板聽到“孔詩涵”三個字的時候,立刻抬了一下頭,發現這聲音竟然是源自於嚴依月的桌子上,如果這個“孔詩涵”真的是自己兒子的話,那麼這個跟自己已經成了忘年交的老顧客的朋友竟然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老板見這個女孩子不如見嚴依月的次數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跟著嚴依月來的,和嚴依月在這裏聊天,不像是嚴依月那樣沒事就喜歡過來坐坐,買些吃的,他開始很詫異看著那麼乖巧的嚴依月怎麼會和這麼一個看起來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女孩兒在一塊兒,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女孩兒雖然外表乖張,又是染發又是低胸露臍裝的,但是本質裏和嚴依月一樣是個好孩子,隻不過是外表張揚罷了,現下裏知道她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心裏不由得各種情感一起翻騰翻騰起來。然後另一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兒子就要來了呢?
老板這麼期待以及老板和孔詩涵的落差要從孔詩涵小時候說起。其實老板是個學曆很不一般的人,他本來是做些買賣的,但是有一次和朋友幹生意賭了一次大,並且恰巧賭輸了以後,他心裏就有了陰影,不願意再做大的買賣,隻想著開個小飯店做個小生意,他把以前做買賣的錢去掉輸掉的錢以後,全都投到了這個小吃店裏,而那個時候兒子已經大學了,正是一個男孩兒立誌四方的時候,那時候孔詩涵正是覺得人應該大放異彩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老爹就這麼賭輸了一次就從此灰心喪氣,僅僅滿足於做一個小生意的時候,和父親思維上的碰撞就發生了,老板其實一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