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再見到夏斌心還是猛抽兩下,夏斌撿起地上的毛巾,說:“能賞光和我打一局麼?”小月看著夏斌那狹長的亮晶晶的眼睛就像受到蠱惑一樣,迷三道四的跟著夏斌走入場中,夏斌帶起了眼鏡,越發俊秀逼人,夏斌眼睛近視在做比較費神的活動時通常會帶上眼鏡,比如打牌、開車。夏斌在整個過程中一直用眼神震懾著小月,而小月卻始終不和他對視。
熊仕傑下午在殘聯的“引導殘疾人就業”的會議之後,婉拒了接下來的飯局,就回家了,這在平時是不多的,因為他愛喝酒所以圈裏圈外的朋友都愛和他熱鬧。可今天他死活不去,朋友們起哄:“是不是怕回去晚了老婆罰你跪搓衣板兒呀?”
熊仕傑在外邊很注意形象,不願讓人覺得他是個怕老婆的人,就笑道:“什麼社會了?請你們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問題,現在還有搓衣板麼?就說破天小月她敢嗎?不和你們扯,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說完,撇下眾人一徑笑著走了。
熊仕傑是真受不了了,這些天經常晚上回去小月已經睡了,早上小月還沒起床自己就又出門了,整整三天了,晚上有時回來真想小月就蹲到她床邊聽聽她的聲音,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會窒息而亡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到花店買了束花,回到家時才五點鍾,太陽那叫一個大幺,他想著小月撲向他的聲音就忍不住笑起來,到家門口一下車他便轉身對陳剛說:“你回去吧,今晚我不出去了。”
一進家,熊仕傑便叫:“小月,我回來了。”可是等來的卻是劉嫂的聲音:“小月一大早就出門現在還沒有回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熊仕傑的心迅速下沉,勉強笑笑回到自己房間,就給小月打電話卻沒人接,小月那邊正和夏斌揮汗如雨廝殺的痛快,手機在包裏早就被忽略不計了,熊仕傑這邊是越打不通越急,明明冷氣吹著,腦門的汗卻直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小月還沒有回來,熊仕傑坐在客廳沙發上,心裏的恐懼不斷上升,打給楚雲,也同樣沒有人接,他不知道小月一行人打過球,此時在迪廳伴隨著強勁的音樂正扭的高興著呢。
熊仕傑還是把陳剛又叫了過來,欲出門去找小月,又要報警,陳剛死活勸住,劉嫂則站在門口不斷地觀望。
小月之所以答應和夏斌來蹦迪也是豁出去了,想補償一下夏斌。以便和他做個了斷,因為從那次在醫院分開,小月始終沒有給夏斌隻言片語。
等小月意識到看時間時已經十點半了,小月心想“壞了”顧不上說太多就往外跑,夏斌追出來,在迪廳門口扯住小月問到:“這麼急幹嗎?至於麼你?我就不信他能吃了你?”
小月轉過身:“他吃不了我,可是我也不能故意氣他,再說我們也已經定過婚了,我不能不考慮他的感受。”
“你別拿訂婚來說事兒”夏斌粗暴的打斷小月的話:“當初我和你談有他什麼事兒?憑什麼他一來我就得走人?”
小月看著這個外表秀麗內心野蠻的男人,說:“那是我和他談在先,認識你靠後。”
夏斌果斷的伸出右手做打斷小月狀:“現在是法製社會,你知道宣告死亡麼,即便是宣告死亡的人活著回來,什麼都能恢複,唯有再婚的配偶法律保護現有的婚姻,因此套到咱們身上,得出的結論就是熊仕傑不能因為曾經和你談過,就必須在誤會解除後要求你恢複和他的戀愛關係。”
小月頭暈腦脹也不想去理解他說的什麼意思,隻知道她現在再不回家熊仕傑會把整個城市掀個底朝天,便求夏斌:“你不要這樣好麼?他很偏執的,他什麼都沒有很可憐你知道麼?你想要找個女人還不容易,何必來為難我。”
夏斌說:“愛情不是憐憫,他除了沒有眼睛,他什麼沒有?他想要個女人還不是同樣容易,你不愛他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為難。”
小月流著淚說:“他對我有多好你知道麼?他對我好的我都害怕,他比你純粹的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做朋友請不要逼我,要不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說完小月就甩手而走,攔個的鑽進一溜煙走了。小月是確實喜歡夏斌,但她喜歡的原因是因為夏斌優美的外貌,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喜歡帥哥也很正常。
在小月和夏斌爭吵時,楚雲他們沒有出來說一句話,因為當初是楚雲見證的他們在一起,所以也覺得夏斌挺虧得,況且事後小月和熊仕傑連句話也沒有,小月是需要給夏斌個交代。
小月沒到家便看見劉嫂站立在路上焦急的張望著,小月心裏就打起鼓來,小月一下車劉嫂便叫道:“你可回來,小傑等了你一個下午,都快瘋了。”
小月不及答言便進了家,熊仕傑已經聽到劉嫂的話,從沙發上站起來,摸索著朝小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