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一顆不起眼的星星越來越亮。
“禍兮要蘇醒了。”老者望著麵前的女媧神像,行跪拜之禮,“女媧娘娘在上,禍兮已知錯了,懇請女媧娘娘息怒。”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女媧神像前劃過。
老者伏身而起,緊皺眉頭:“萬年愛,萬年狠,唉,終究還是要再受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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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殿內
“鳴箭動了,怎麼可能?”淩玉訣看著盒子裏來回抖動的斷箭,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鳴箭從萬年前就不在發生任何動靜,可為何,為何如今……難道……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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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樓,充滿了陰冷之氣,一大批奴才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旁邊的妖使皺眉,望向主位上的人,“主子,怎麼辦?”
一襲黑衣,莫孤頤半躺在軟塌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樽,“妖,你太急了。”說完,不再去看妖使那著急的神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勾唇,“別忘了,有人比我們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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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陌上尊背手而立,原本麵無表情的臉龐充滿了複雜,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使他修為大減,元氣大傷,縱使過了萬年,因為心裏的鬱結,不但沒有恢複,身體反而更不好。
誰又能想到,曾經曉諭神、妖、魔三界的戰神陌上尊……嗬,如今不過是個每日靠吃藥而活下來的藥罐子罷了。
陌上尊晃了晃身體,用手遮住眼前的光線,勾起一抹縹緲的笑,罷、罷、罷,還能見她最後一麵,已經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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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厲三十五年,二月十四,大厲皇駕崩。
二月十六,新皇登基,改國號夏安,普天同慶。
二月十八,新皇冊封胞姐大長公主。
八月二十三,藩王造反,率大軍瀕臨池下,一戰,夏安敗,二戰,夏安再敗。
九月初,夏安大將軍慘死戰場,又一座城池被攻。
九月三,大長公主請命掛帥上線殺敵。
十一月,夏安收回被攻陷的六座城池。
大厲三十六年,五月,藩王被削,夏安大勝,大長公主受傷。
六月底,大長公主不治而亡,享年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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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姬睜開雙眼,回眸四周,動了動冰涼的手腳,這是哪裏?俯身起來,搖了搖頭,赤腳走在地上,越來越熟悉的場景,邀姬忍不住抱著越來越疼的頭坐在了地上,陌上尊,淩玉訣……還有,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如泉水般湧向邀姬的腦子,美眸刷的睜開,眼裏不帶一絲波瀾,朱唇微啟:“莫孤頤……”
邀姬去了瑤池,她沒有見到蓮月;但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淩玉訣。
淩玉訣說:“蓮月在你‘走’的時候就不見了,拂孑,拂孑羽化了。”
向來對萬事都一副不上心,就連當初那個人那麼對她,她都不漏一點情緒的人,再聽說這句話後,麵無表情的臉慢慢均裂。
邀姬記得她和莫孤頤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幽冥界,那裏是神、妖、魔三界的禁地,她為了拿到竹瑩草就獨自一人去了,也就是在哪兒,她遇到了他,妖帝——莫孤頤,那個在她以後生命裏掀起大浪的男人。
在幽冥界之後,邀姬和莫孤頤打了個賭,莫就孤頤賭邀姬將來會愛上他,邀姬本來是不屑與他賭這麼無聊的賭注的,但莫孤頤說了,如果她不和他賭,他就一直出現在她的麵前,邀姬為了讓莫孤頤消失就賭了。可到最後這場賭注到底是誰輸,誰贏,就連當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