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冦頓覺不對勁,再仔細觀量桃夏麵目,嘴角微彎、眉眼稍斂,少了平日的靈動勁兒,卻又多了不屬於她的嫵媚,整個兒,倒是妖冶異常並著陰氣陣陣。
豆冦抓起身旁大刀,指向桃夏,喝道:“哪裏來的妖精?敢扮成小師妹的模樣!還不速速現形!”
桃夏手背捂嘴,吃吃發笑:“豆師兄,你倒是說了玩笑話?我不就是小師妹麼?你瞧!”
豆冦順著她手指望去,偌大的床上早沒了桃夏的身影,隻白金蛋小朋友留著哈喇子睡得正香。
豆冦瞬間迷惑了,難道眼前這位真是那個一天不拿他開涮就心裏不舒坦的桃夏?
難道這變態又在想著什麼法子整他了?
在他心神恍惚之際,麵前這人已經悄悄移開了他手中的大刀。
等豆冦反應過來之時,桃夏已經輕笑著撲到了他身上。
“豆師兄,其實我心裏悄悄喜歡你很久了。”桃夏把他按倒在地,雙手撫上他的臉龐,手指慢慢劃過眉眼、鼻子、嘴唇,慢慢向了頸喉而去,“可是又不敢說,怕被你笑話。你呢?你的心裏可有我?”
聲音端的是千嬌百媚,柔情萬分。
豆冦雖是千年妖精,但一直待在歸崖山上修行,又有花無崖在旁監督,不要說男女情事,就算是普通妖精之間的野合,也是不曾有過的,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逗誘惑。頓時,氣血“轟”的一聲就上了頭:“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咯咯”,桃夏笑出聲來,在寂靜的夜色中卻顯得寒氣陣陣。
豆冦還在震驚中,突覺呼吸困難,這才驚覺那雙遊移的冰冷雙手竟然緊緊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再看桃夏麵目,已經去了剛才的巧笑,雙眼睜得放佛就要從眶暴出,那麵目,在月色冷清之下,更顯猙獰,放佛惡鬼。
豆冦危機意識開啟,行動迅捷,立時抄起大刀,就要朝壓在身上的人兒拍去。
卻在大刀碰上桃夏的前一秒,被人劫下了。
豆冦眼睜睜瞧著白起一躍而起,禁錮住自己的雙手,欲哭無淚。
被陰寒氣息驚擾轉醒的白起也很鬱悶,一睜眼就瞧見小師兄揮刀要砍向自家娘子,自然是心急如焚得按下了小師兄欲行凶的雙手;等他看清眼前情形時,就更加委屈了:“娘子,你怎麼撲到小師兄身上?要撲也應該是撲我啊!”
豆小師兄:喂,拜托你看看清楚,這是撲嗎?這是在謀殺啊!
桃夏一心“撲”在豆冦身上,理都沒理白起。
白起撲扇著長長的睫毛:“娘子,小師兄哪裏有我長得好看。你怎麼光看他不看我?”
豆小師兄:喂,我哪裏不如你好看了?不對!這不是重點!你快看看我啊!我快被你家瘋婆子折磨死了!
豆小師兄漲紅了一張臉,“嗚嗚”得說不出話來,隻得猛的向白起眨眼示意,期盼他能明白現在的情形以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很快,豆冦的小小希望之火被澆熄得連一點火苗都不剩。
看桃夏依舊勤奮得在小師兄身上動來動去,沒有瞧自己的意思。白起垂下了眼簾,半晌,像是做了個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抬起有點淚花的睫毛,用視死如歸的口吻道:“娘子,如果,你真的喜歡小師兄,那我可以讓他進門。不過,我做大,他做小!”
瞬間淪為“小妾”的豆小師兄頓時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他已經對此人吐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