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萬裏無雲,猶如某隻桃花小妖的心情。
於是,豆冦挑著水經過時,就看到了一隻魚竿孤零零得架在山泉邊上的石頭上,而那個據說在釣魚的人卻躺在草叢裏,雙臂枕在腦後,嘴裏叼著跟狗尾巴草,二郎腿吊兒郎當得擺來擺去。
“你在釣魚還是等魚釣你?”豆冦斜睨著這位,鼻子哼氣道。
桃夏搖頭晃腦:“非也非也,我在思考。”
豆冦奇道:“你也會思考?我當你腦袋是用來裝飾的呢。”
桃夏坐起身來,悲痛得望著豆冦,欲語還休:“豆師兄,你怎麼能……”
豆冦被這表情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桃夏頑劣歸頑劣,但他怎麼著,也算是師兄啊,這樣說小師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他應該更加大度更加寬容得包容小師妹的一切錯誤一切不正常才是啊。
於是,擠出溫柔的笑容道:“小師妹……”
桃夏一抬手,製止了豆冦的未盡之言:“你怎麼能如此自卑呢師兄?豆芽菜頂上那顆腦袋就是用來裝飾的,這個常識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們是不會歧視殘疾人的。放心吧,師兄。”握拳,鼓勵狀。
豆冦沒來得及褪下去的笑容扭曲在了臉上……
於是,小豆師兄抹了一把臉,“蹭蹭蹭”得飛了。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折了這小妖精的腦袋。他為自己剛剛冒出的要對小師妹包容的想法而深深懺悔。
他家小師妹沒有敵手得遺憾歎息:“與人鬥,其樂無窮啊!”
放眼望去:一片河山大好啊!多麼綠的山啊多麼青蔥的水,多麼金的蛋啊多麼可愛的魚,多麼……
咦?金蛋?金!蛋!
桃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得看著眼前的奇景:清泉中,一群五顏六色的小魚兒簇擁著一個鵝蛋大小的金色物體在水中嬉戲,金蛋在水麵上忽上忽下,卻是怎麼都不沉下去。
金子啊!鵝蛋那麼大塊的金子啊!那得多值錢啊!桃夏眼前仿佛有一個金色光輝的未來在向她招手,嘴角頓時咧到了耳根,伸長手臂,就把金蛋蛋勾到了自己懷裏。
魚兒們從水裏伸出了腦袋,盯著桃夏,仿佛在指責她的強盜行為。
桃夏眼光一掃,無恥道:“再瞪!再瞪把你們全都烤了吃掉!”
……
魚群屈服在了強盜的淫威下。
某強盜捧著搶來的物件笑眯了眼:“寶貝啊寶貝,我的下半輩子就靠你了啊!”說著就忍不住對著金蛋蛋印上了自己濕噠噠的口水。
再次經過此地的豆冦小師兄遠遠見了此景,忍不住抽了嘴角:這變態,終於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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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夏挾著金蛋回到歸崖莊的時候,胡離正在品茗喝茶,一口水就這樣從鼻孔裏生生噴了出來。
他震驚得指著桃夏臂彎下的金蛋,顫抖道:“小師妹,你這麼快就生了?”
桃夏麵無表情得抹掉被噴到自己臉上的茶水,說不定還混合著鼻水,默默告訴自己: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跨步過了大堂,剛走到內院,綾羅就從天而降,麵色興奮雙眼紅光四射全身上下散發著八卦的光芒:“小師妹,聽說你與男人私定了終身,還生下了一個代表愛的結晶。在哪裏?快給我瞧瞧我的小侄子。”
桃夏麵無表情得看地。
綾羅覺得這個秘密被自己戳破,因而小師妹害羞了,於是拍胸脯豪邁道:“小師妹,你的心情師姐懂。師姐會為你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