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森然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溫涼將額角散落的碎發撥到一邊,露出一張隨和中帶著一絲微笑的清秀臉頰。
他眼眸微抬,紅唇微張,露出帶著血絲的白齒,淡淡道:“那個,你放了她,再走吧。”
語氣平淡親切,仿佛在跟一個朋友聊天一樣。
此時的蒙麵人,肩膀扛著那軟甲破碎,春光外泄的女子,正欲溜走。
一聽到溫涼的聲音,似是很緊張很懼怕般的,快速用右手扣著女子的脖子,右腿卡在女子兩腿中間,上下用力,將昏迷的女子擋在自己身前。
緊接著,一道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從女子背後傳來。
“小子,別多管閑事。”
“那我問問,什麼叫閑事?”溫涼笑著問道。
“這女子跟你無緣無故,還因為她,你差點被那大蛇幹掉,要不是我拖住那大蛇,估計你也覺醒不了那樣的力量,而且,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那股力量已經消失,小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蒙麵人說道。
“哦,確實如你所說,所以我才說讓你走嘛。”溫涼笑道。
“那就多謝小兄弟了。”
說罷,蒙麵人便欲扛著女子離開。
然而。
“喂!我想你沒聽懂我的話,我是說你可以走,但前提是放了他,不然呢,你也就留下吧。”
“你!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雖然身受重傷,但別忘了,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徽魄境戰士,而你,那力量消散之後,隻是洗魄境而已。”
“哦?那你可以試試。”溫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眸微眯,看著蒙麵人。
作為殺手,對於危險的感知,是必須要有的職業素養。
瞬間,蒙麵人再次將女子扣在身前,甚至將頭都藏在女子身後。
方才溫涼手撕大蛇的那一幕,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即便是巔峰時候的自己,也不是那大蛇的對手,雖然在他的感知中,對麵的小子不知為何境界突然又降到了洗魄境,但他依然不敢以身涉險。
“哼!小子,你也可以試試,隻要你一動,她的脖子立刻就會被我擰斷。”蒙麵人冷聲道。
“那我試試?”
溫涼說著,竟然從心髒裏抽出了一把通體如白玉的小刀,小刀似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刀身劇烈的顫抖著。
蒙麵人透過女子發隙,看到溫涼將溫柔刀抽出來之後,立馬大叫道:“小子,你真敢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說著,蒙麵人扣在女子白皙粉嫩脖頸上的手驟然發力。
溫涼卻好似沒看到一般,伸出手指,像是恨鐵不成鋼般的“狠狠”在刀身上點了點。
“你個小東西,沒見過女人嗎?激動的跟磕了血沸散一樣,啥?你說什麼?”溫涼將耳朵湊在溫柔刀上。
“什麼?你一見鍾情了?!”溫涼受驚似的大叫一聲,表情誇張,“我去,你見到啥了?鍾什麼情啊?”
刀身再次震動,仿佛有靈性似的,刀尖朝著蒙麵人的方向努了努。
“行行,知道啦!”
“咳咳,那個,你也聽到了,我這刀,咳咳,看上那姑娘了,你放了她吧,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