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瑟平日裏什麼都能原諒,就是沒法容忍宋楨麟說他胸小。以宋楨麟女朋友的身份第一次來宋楨麟家裏時,烏小瑟光顧著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宋楨麟。所以第二次的時候,烏小瑟前一晚沒抽煙沒喝酒,帶著有生以來最清醒的腦袋一間間觀察了宋楨麟的房子,還真就讓她找到了——幾本男人裝雜誌。有國外女明星也有中國女明星,共同點是沒有一個胸小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在外一副不近女色,無欲無求的苦行僧模樣,沒想到也是個喜歡大歐派的衣冠禽獸。宋楨麟知道烏小瑟看到了,淡淡的來了一句“我也是個男人”。這是實話,可烏小瑟還是被這句話說得更加火冒三丈,“我這兒缺啥,你從別的地方補啥是吧?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臭男人,就喜歡胸大的。我告訴你,胸變大爽的又不是我,我是絕對不會去隆胸的。大胸和我,你隻能選一個!”
宋楨麟被她無厘頭的腦回路氣得腦仁疼。雜誌是按照時間排列的,宋楨麟撿起最上邊的一本,指給烏小瑟看日期,“你好好看清楚,這是最後一本,日期是去年十月。雜誌是之前訂閱的,到期後我就沒有再續訂。我那會兒一門心思在追你,所以你提供的兩個選項,我的選擇還不清楚嗎?”烏小瑟的臉色緩和了點,宋楨麟悄悄咧咧嘴,繼續說道:“你這恰堪半手握,也挺好的,多餘出來的另一隻手我還能幹點別的。”
眼下,烏小瑟那絕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雙腿並用暴力又毫無形象的踹飛了被子,一個翻身坐在了宋楨麟身上。
她眼神迷離的死死看著宋楨麟,抬起左手慢慢的,慢慢的拽下睡裙右邊的吊帶,露出渾圓的肩膀。粉嫩的舌頭勾人的舔著嘴唇,右手一點點從下往上卷宋楨麟的衣服,最後停在宋楨麟胸前的突起上,肆無忌憚的揉捏著,用充滿情欲的聲音對宋楨麟說:“公子,奴家那裏,餓了好久呢。”尾音上撩,勾魂攝骨。說完還俯身貼近宋楨麟的耳朵,清清楚楚的咽了一下口水,咕咚一聲。
宋楨麟這輩子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這個小胸女人麵前毫無優勢可言。他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撕碎,狠狠占有的念頭排山倒海而來,全部體現在下半身最雀躍的部分。宋楨麟抓住烏小瑟不安分的手,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忘乎所以的嘬、舔、吸。片刻,宋楨麟知道自己必須放手,他溫柔地吻了吻烏小瑟的額頭,起身朝衛生間走去。不用涼水清醒一下,他不敢保證不會對烏小瑟做什麼,可是傷害她,他萬萬做不到。
宋楨麟原計劃帶著烏小瑟去遊樂園逛逛,正準備收拾收拾出門,宋楨麟接到合作方技術總監的電話,要加班了,但可以在家裏。烏小瑟大概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讓宋楨麟有些痛苦,所以很通情達理的表示沒關係。
就像春節期間,烏小瑟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書,宋楨麟忙著視頻會議,午飯吃的外賣。晚上七點多,宋楨麟終於忙完了,他回頭看向床,沒有烏小瑟。喊了兩聲,聽到回應從客廳傳來。烏小瑟正愜意的待在上發上,往自己腿上抹著身體乳。“忙完啦?”
“嗯。”宋楨麟坐到烏小瑟旁邊,看了眼烏小瑟扣在茶幾上的書——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這本書講得什麼?”
烏小瑟來了興趣,“故事講的是一個41歲的男作家某天收到一封很厚的信。信是一個陌生女人寫給他的。她告訴男作家,從她生命的十三歲開始到生命結束時的二十九歲,她都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因為十八歲時和男作家三個的荒唐又幸福的夜晚,她有了兩人的孩子,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獨自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為了給兒子好的教育,她委身於各種有權有勢的男人。這期間,兩個人還遇到一次,男作家帶著這個女人回家共度一晚。那是瘋狂的一晚,女人以為男作家會認出她,誰知男作家把她當成了牆花路柳,塞錢給她。女人難過極了,後來兒子得了流感死了,女人也再沒再見男作家,但對男作家的愛至死沒變。男作家讀完了整封信都沒有想起這個女人是誰。”烏小瑟抹完最後一點,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種我愛你,與你無關’的愛情雖然讓人很同情,很感動。但也讓人覺得根本就是作繭自縛。而且,宋楨麟,你想想啊,如果你是男作家,讀完這樣一封信,你的第一感覺難道不是害怕嗎?”
宋楨麟思量片刻,“如果你非要我代入想象,我隻能說是的,是害怕。可如果這個女人是你,我高興都來不及。”虛構的故事本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宋楨麟隨手拈來的表白隻對著烏小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