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衣女子問他們還有沒有事時,沈菡涵想起了那個侍女彩兒,想要跟她道個別。禦風對這兒沒有任何興趣,便搖了搖頭。
豹精命人帶沈菡涵去彩兒的住處,禦風正要跟過去,青衣女子對他微笑道:“你跟我來。”說完徑直出了紫陽殿。
禦風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聽到沈菡涵叫她師父,心裏想她應該不會有惡意,便跟著她走了。
青衣女子帶著他到了一個僻靜處,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問道:“你想學習法術嗎?”禦風不答。青衣女子見他又是不置可否,接著道:“你若學了法術,就能更好地保護自己與別人,也能懲惡揚善降妖除魔。”
禦風握緊手中的劍,道:“我有劍。”青衣女子笑道:“你雖然武功高強,但遇到厲害的妖魔,你又不會法術的話,這些武功招式根本沒用。”
禦風默然,他能憑一身武功打敗牛怪和魔怪,卻完全不是紅衣女蛇妖和豹精的對手,甚至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青衣女子又道:“如果你的劍能逼我出手格擋,我就承認你不用法術也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你想保護的人。”說完她便退後幾步,麵含微笑負手而立。
禦風沉吟片刻,決定用快劍逼她動手,就算劍刺不到她也能用劍氣迫她出招。
“噌!”
通體烏黑色的龍紋劍已出鞘。
青衣女子輕輕地說了一個字便令禦風所有的劍招都不能使出,“定!”
禦風感覺運行在自己經脈裏的真氣像一條河流在寒冬被凍住般,身體也不能再動分毫,儼然成了木雕石刻的假人,如果青衣女子是他的敵人,那麼他現在隻能任其宰割。
他從丹田裏運起全部真氣,試圖去破除青衣女子在他身上施的法術,但這些真氣剛從丹田進入經脈便如被凍住一般,再也不能運轉分毫。
青衣女子果然是雙手雙腳都沒動,就讓禦風一敗塗地。禦風輸的心服口服,他們之間實力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
青衣女子解除了他身上的法術,臉上還是掛著和善動人的微笑,明眸注視著那張禦風那張英俊的臉。
禦風急忙運功平息險些亂行的真氣,若不是他功力深厚而且天賦異稟,恐怕他現在已經為剛才的魯莽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
如河流般奔騰在經脈裏的真氣在沒有法術禁錮後,便如被山洪突然失去了堤壩的阻擋,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所幸禦風天資過人,及時通過調息化解了這次危機。
青衣女子微笑道:“你想以武破法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實力,以你現在的修為簡直是自尋死路。”
禦風滿麵慚愧,因為她說得不錯。
青衣女子又道:“你現在願意跟我學習法術麼?”禦風點點頭。
青衣女子抓著他的手飛入空中,站在一朵白雲之上。她看著身邊的那些雲彩,對禦風道:“騰雲駕霧雖然是簡單的法術,但卻有許多修行之人幾十年都沒能學會,包括凡間所說的三大仙門的掌門人。”
三大仙門的掌門真人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同道境,但都隻會縮地術或者禦劍飛行,無論是禦劍或者是騎鶴之類的飛禽,都要比騰雲駕霧差上許多。
禦風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一片雲,但他沒有法力,自然是抓不住的,手從雲中穿過,讓他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他看著周圍飄著的小小雲團,以及遠處巨大的成各種形狀和各種顏色的雲,心裏忽然有種熟悉之感。
青衣女子對他道:“你好好體會一下站在雲上的感覺,想象自己也是一朵雲,和它們一樣很輕。它們隻能隨著風飄蕩,而你能決定自己去哪兒。”
禦風擯棄心中雜念,清心凝神地體會這種感覺,高空中自然也是有風的,但這種風吹在臉上的滋味又和在地上或者山頂吹的風是不同的。
青衣女子一直抓著他的手,因為她知道他現在需要一種安全感,任何一個不會法術的人突然到了天上,再膽大的人都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