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灰色的防水袋露出一小半邊,在不太明亮的火光裏,大致能看到裏麵東西的輪廓。
宗政煙花的心髒嗵嗵跳了兩聲,全神貫注盯著手中的防水袋,還差一點就能把防水袋都拿出來了。
直至防水袋幾乎完全在陸準的懷裏滑落,宗政煙花的粉唇邊上也開始輕輕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忽然,火堆的火焰被一陣勁風吹動,邊上的小火花幾乎熄滅。
一瞬間陸準的右手扼住宗政煙花抽著防水袋的手腕,整個人都翻身下來,將蹲在身側的宗政煙花壓在身下。
“你幹嘛!放開我!”宗政煙花揮動著那隻沒有被扼住的左手,用力拍打著陸準的肩膀,讓他起開。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陸準隻穿了一件薄衫,男性身上荷爾蒙的氣息以及他身上溫熱的體溫,宗政煙花都能一一感受,惹得她臉紅耳赤的,雙腿不停的踢蹬著。
陸準的眉頭輕輕一攏,伸手就把宗政煙花另一隻手給按到她的腦袋上,同時將她手裏的防水袋給放了回去,“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都沒有打算拿你身上那半大煙筆記,你還想來偷我的。”
“你……”宗政煙花現在不想去管大煙筆記的事,隻曉得男女授受不親,而且陸準竟還直接壓在身上,姿勢簡直不要太曖昧,“你他娘的,給我先滾開!不要壓在我身上!”
“嘖!”陸準的薄唇勾了勾,狹長的桃花眼盛著火光故意打量著宗政煙花羞紅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是個純情小姑娘,就這種程度能讓你的臉紅成這樣?”
“滾!開!”宗政煙花瞪著眼睛,大叫一字一句的吐出兩個字來,驚得樹林裏的鳥都起了一片。
而陸準卻更喜歡看到宗政煙花這種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的右眼微微眯了眯,眼底一抹惡作劇的氣絲劃過。隻見他的臉緩緩往下湊,離宗政煙花的臉越來越近……
宗政煙花那雙如琥珀般的瞳孔,隨著陸準那張帶著邪笑的臉靠近,愈睜愈大。驚恐與內心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露骨的透露出來,她咬著牙狠狠道,“你他娘的想做什麼!是不是瘋了!”
陸準的動作隨之一滯,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啊,你的眼淚都要嚇出來了,我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男人碰過你,所以你嚇成這個樣子?”
宗政煙花感覺自己被陸準羞辱的無地自容,趁著陸準笑起來鬆了會兒勁的空當,被壓在腦袋上的左手掙開來,反手抓過地麵上的海沙。
陸準剛好扭過頭來,就對著他的臉扔過去。
驚得陸準立馬一個側身,從宗政煙花的身上撤開,晦氣的伸手摸了摸臉頰,“你怎麼總是喜歡往人眼睛裏扔沙子?有點新意好不好?”
“我從來不對人扔沙子,我隻對垃圾的臉上扔沙子。”宗政煙花翻坐起來,喘了一口粗氣,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
陸準一屁股坐在地麵上,望了一眼灰色的天空,上麵勉強還能看到一點星星的影子。
天要亮了,陸家的貨船應該快要過來,跟宗政煙花單獨相處的時間好像也要到此為止。一想到這,陸準心裏竟有幾分惆悵,可他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意,“全身上下,就你那張嘴硬得厲害,真想去摸摸你的牙齒,看看到底是不是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