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田子期重重的一腳,對方借勢一滾,稍稍化解了一下攻擊的力道,不過就是這樣腹部還是火燒的疼。
對方是杜家的親傳弟子,杜倉,能力和戰鬥經驗都很仿佛,一眼看穿了田子期和田子欣的弱點,不顧腹部的疼痛,朝著田子期攻去,就在攻向田子期的瞬間,突然在右腳落地的一瞬間改變下落的姿勢,右腳輕輕一點地,竟朝著田子期左邊的田子欣攻取,這招假動作做的既是逼真,一連騙過了包括君蓧玥在內的三人,成功襲向田子欣。
杜倉嘿嘿一笑,抓起田子欣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她提了起來,田子欣痛苦的發出慘叫,腳胡亂的踢打著。
“沒事,不用怕,因為你很快就不怕疼了。”杜倉奪過田子欣的鐮刀,架到了田子欣脖子一側的大動脈,他的飛劍剛才挨那一腳時被踢落到很遠的位置。
田子期急紅了眼,卻不敢貿然前進,因為妹妹還在他手上,這時,田子欣趁杜倉不注意,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杜倉的手腕上,頓時鮮血入注,倉皇間杜倉鬆開了田子欣的脖子。
田子期瞅準時機,顧不上許多,抄起手裏的飛劍欺身而上。疾進如風,腳若閃電,勢若破竹,刹那間將杜倉打得東倒西歪,向後跌跌撞撞退了十幾步。
田子期乘勝追擊一聲雷鳴般的怒吼,隔空朝杜倉揮出幾記刀光,氣勢淩厲無匹。
包含全力的一擊將那杜倉打得淩空翻起,重重的摔了出去,剛好倒在了君蓧玥腳下,君蓧玥一腳踩住杜倉的上半身,讓他動彈不得。接著朝田子期和田子欣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人稍安勿躁,因為君蓧玥有話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杜倉表現的倒也一副硬漢作風,麵若冰霜,冷哼一聲,就是不開口。
“不開口是吧?”君蓧玥微微一笑,抬起腳尖朝著此人的胸口就是一跺。
“啪”的一聲,胸骨碎裂的聲音傳來,杜倉頓時汗如雨點,別看君蓧玥踩的用力,可是力道拿捏的夠準,隻是胸骨斷了,並沒有傷及內髒。
“別別,我說,我說我叫杜倉。”
“早說不就行了嘛,”君蓧玥滿意的拍了拍手,叉腰低頭問道,“喂,我問你,你可認識我?”
君蓧玥的話頓時讓杜倉傻眼了,敢情就是為了問這麼一句,就讓自己受了這麼重重的一腳?杜倉鬱悶的想吐血。
就在杜倉想說不認識的時候,卻發現君蓧玥還真眼熟,很像某個人。
君蓧玥等的就是這個杜倉這個表情,“我很好奇,我是怎麼得罪你們杜家的?你能為我解解惑嗎?”
杜倉本猶猶豫豫,可是君蓧玥哪給他猶豫的機會,踩煙頭似的在他剛剛斷骨的地方使勁一撚,硬漢也飆淚。
“我說我說……”杜倉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君蓧玥。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杜行止是杜家的寶貝疙瘩,一直在杜家備受寵愛,可是為人比較囂張,紈絝作風十足,可是由於修為不高,為了不被其他人欺負,於是杜穹少爺作為杜家休息的嫡係弟子,就成了杜行止某種意義上的保鏢,此次前去曆練就是由杜穹少爺一路護送的,可是有一天,杜家靈堂前為杜行止少爺供奉的長生牌出現了斷裂,接著又收到杜穹少爺用秘法傳回的消息,說是少爺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修真打死,且逃出了“海之島”。
因為不知道君蓧玥的真實身份,僅靠一張畫像,又急又氣的杜家老少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這才有了君蓧玥前兩次的被襲。
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後,君蓧玥放開了踩在杜倉身上的腳,“如果我告訴你,杜行止不是我殺的,你信不信?”
“怎麼可能?這可是杜穹少爺親口說的能有假?”杜倉幹笑了兩聲。
“杜穹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君蓧玥冷笑的皺了皺眉,“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杜倉傻傻的搖了搖頭,“你是誰?”
“我就是紅土大陸君家三小姐,你認為杜穹會不知道我是誰嗎?他不告訴你們我的身份就說明其中有鬼,說不定根本就是張冠李戴,人是他殺的。”
君蓧玥的話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了杜倉的心上,“不可能,杜穹少爺為人豪爽,待我們如兄弟一般,不可能是你說的那樣。”
“是真是假,自有公斷,杜穹的話稍微一推敲就能發現破洞百出,我問你,如果真的是我殺了杜行止,那他杜穹那什麼去了?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他?除非兩個原因,一是我比他厲害,二是人根本不是我殺的,可是如果是第一個,我比杜穹厲害,殺了杜行止之後,我應該殺掉杜穹以絕後患。可是我不但沒有以絕後患,反而還惹來的殺身之禍,你認為這件事說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