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遊峰上鎮山鍾旁,李小明穿著灰色衣袍複手而立,傲然麵對宗門數千弟子長老,衣角翻飛神情努力保持鎮定。
盧青年麵色鐵青,自己確實暗中動了手腳,想起白城堡時李小明懦弱的性格,如今也隻不過是名外門弟子,根本翻不起多大浪花。
沒想到入宗後的李小明性情大變,竟敢敲擊鎮山鍾引來宗主與四大太上長老,分明是要置死地而後生。
這還是自己記憶中任人欺辱的李家私生子嗎?
“胡說!吳來欺騙同門,自己連一塊陣法靈牌都繪製不出來,如何能寫出陣法心得,這不是欺騙同門,詐騙錢財又是什麼?”
盧青年怕李小明繼續亂說,不敢與李小明當麵對峙。
若是宗主真的怪罪下來,他也是不好過,自己如今羽翼未豐,很多事還要多依靠宗門,急忙再次開口。
“當日可是讓他在眾多弟子麵前繪製的,許多人都可以作證,他自己都沒有再狡辯!我依照門規處置,何來亂用職權,公報私仇一說,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盧青年避重就輕,隻提老吳之事,這事他確是按照門規處置的,隻是多抽了一百鞭子,沒收的靈石也未上繳宗門而已。
李小明看著盧青年嗬嗬冷笑。
“高人行事自有高人風範,吳老一生最煩有人質疑其陣法一道的造詣,根本不屑在凡夫俗子麵前展示。
你真天真的以為,有人會四十年來連一塊一品基礎陣法牌都繪製不出來,卻仍然每日繪製著陣法如癡如醉?真是可笑。”
李小明麵帶嘲諷,表情十分到位再次開口說道。
“四十年來,你們何人見過吳老他在人前繪製過一塊陣法靈牌?
他跟誰提及過他才是真正的陣法宗師?隻因你們自視不凡不能虛心向大師請教,而吳老又性格怪異不屑解釋,才有了今天對他的誤解。”
其它四峰弟子不知吳老是誰,對李小明的話到是信了幾分。
而天縱峰近千弟子心中茫然,是啊誰會傻到用四十年的時間去參悟低級陣法,仍不放棄。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一塊陣法靈牌沒繪製成功,這到是真的,但那老頭可是見人就跟別人說自己是陣法宗師啊。
雲層之下的屠剛眼角抽搐,天縱峰近千弟子他雖不是一一認得,但這吳來他可是再清楚不過。
記得上次吳來糟蹋了一批空白陣牌,還是自己示意長老將他拉黑的呢。
屠剛知道李小明在這裏編瞎話也不說破,反倒是較有興致的看著李小明,看他如何收場。
“夠了!是真是假把那吳來叫來便知。
即便僥幸繪製出陣法靈牌,但不能讓我滿意,也休怪門規無情,即便真是陣法大家,你擅擊鎮山鍾也是大罪。”
莫風麵露不耐,知道此事盧青年也必然有自己的小動作,但他身為盧青年師尊,自然袒護盧青年,就此吧話堵死。
不多時兩名執法弟子將吳來帶到場中,與三日前的落寞想比,如今的老吳一幅仙風道骨,雖黃袍不整眼中盡是血絲,仍是傲立當場,高傲無比。
李小明見老吳如此,心中暗歎,若論裝逼演技,我不不及也。
“吳來,你身為天縱峰內門弟子,本峰又是以陣法為根基,你就此繪製陣法靈牌,若是真悟出陣法真諦,我便做主破格提升你為天縱峰長老,指導內門弟子繪製陣法。”
屠剛淡淡開口,心中也不想本峰弟子遭到責罰,聽到莫風訓斥李小明,心中也生出幾分怒氣。
老吳微微躬身,麵露無奈的說道。
“若非因我之事,將李小師弟牽連進來,吳來我是萬萬不會將畢生所學現於人前的。”
老吳說完不再猶豫,一擺黃袍坐在事先就準備好的桌椅之上。
將一塊空白陣法牌平穩的放在桌子上,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三件古怪器物。
也不見老吳平穩心緒,取出繪製陣法的靈筆,在一透明小瓶內沾了沾,筆尖被潤濕成深綠色,運用手中三件古怪器物開始繪製起來。
“那是三品妖蟲蟒紋蜘的血液,這是一上來就要繪製三品陣法啊。”
“蟒紋蜘的血液雜質頗多,並不是繪製陣法的上好材料,這種關頭吳來怎麼還會拿出如此劣質的材料,要知道使用博雜不純的血液稍有差池就會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