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玲(1 / 3)

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叫‘歿伶’,沒有姓,隻有名。但是,曾經我擁有一個名字姓‘單’、名‘鈴’——單鈴。我有一個哥哥,名字叫單棟,而我的雙胞胎妹妹叫單蘭。據哥哥說,我們的母親喜歡鈴蘭,所以父親為我和妹妹起名單字,我為‘鈴’而妹妹為‘蘭’——鈴蘭。

從我懂事開始,我的記憶裏,就是孤兒院的生活。因為我們兄妹三人,從小伶俐懂事,可愛聽話,所以孤兒院的院長和老師都非常喜歡我們,因此,我們的兒時生活並不是很艱苦,直到我12歲那年。

這些年,孤兒院的孩子越來越少,老師也開始紛紛離職,院長的年齡也漸漸大了起來,照顧我們變得力不從心。而這時,哥哥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放棄讀書,並且打算轉職做獵人,就像我們的父母。妹妹蘭兒的身體也開始變差,平時需要的生活開支開始慢慢加重,院長,無奈之下也同意了哥哥的這個決定,而我也無力阻止,因為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於是,哥哥在院長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個老獵人,收下他當徒弟,而我也開始在外麵偷偷的打著零工,鍛煉自己,希望能夠減輕一點哥哥的負擔。

機緣巧合下,我認識了一位獵人,她希望我能跟著她,做她的徒弟。由於我們相識的日子不短,所以我知道她是一位好人,於是,我答應了。在了解了我的家庭情況後,她拿出了一筆錢給我,我把這筆錢給了哥哥和院長,正好這時蘭兒需要住院治療,於是這筆錢成了及時雨。

在與哥哥談起我的決定時,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保持著沉默。可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囑咐我:“鈴兒,為了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來。”

在我16歲這年,我和我的獵人師傅一起,開始了學習做一名獵人的生活。每當我到達一個地方,我都會寫一封厚厚的書信或是明信片,寄回孤兒院,告訴他們,我很平安。就這樣,不間斷的書信往來中,我們都長大了成年了。我的哥哥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獵人,而我的妹妹和哥哥的一位獵人朋友相愛了。

某一天,師傅對我說:“玲兒,這次師傅接了一個大任務,你隨我一起,可能會遇到危險,到時候我無法護你周全,這次你就留下來吧。”

我卻拒絕了:“師傅,從我答應你做獵人開始便知道,這是危險的事,我不會因為可能的危險而放棄,更何況,這些年來,我們大大小小經曆了許多事情,不是一樣走到了現在嗎?師傅,你就讓我去吧!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是我的命。”

見我態度如此堅決,師傅,一陣沉默後,如孩童時那般,輕輕地拍拍我的頭,便同意了。

誰又會料到,這一去,便是我與師父的永別。

這次的任務是一個陷阱,與我們一起參加任務的獵人都紛紛遇險,我與師傅也不例外。

“不,”一隻蒼白的手從師傅的腹部穿過,而我卻眼睜睜的望著,卻毫無辦法。我的背後也受到了重擊,劇烈的疼痛使我的視線模糊,隱約中我看到師傅無聲地對我說,對不起,孩子。

我想對著她笑,可是,人卻漸漸失去了知覺。那時,我在想,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我不怪你,師傅。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了過來,這一認識,讓我很驚訝,我還活著!師傅,那麼師傅呢?

在我睡著的床邊坐著一個人,是一位英俊的西方男子,穿著非常貴族氣息,略微蒼白的皮膚,優雅的坐在椅子上,並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我。他說:“你醒了,我是安德裏奧·莫,是我,把你帶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