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烈風城外(1 / 2)

烈風城外,蕭瑟的秋風夾雜著一絲絲寒氣,作為天風帝國的五大主城,烈風城卻異常冷清,平日裏熱鬧喧囂的街市上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

從城門口望去,便可見到,在離烈風城二十裏地的烈風演兵場,黑壓壓的聚集了數百萬人。他們中間有老人,也有孩子,他們帶著欣喜的眼光注視著演兵場內的戴甲士兵。

今天是天風帝國四大國侯之一烈風侯侯府子弟的成人禮,這些帝國未來的頂梁柱們,將要將自己的名字寫入族譜,然後,在帝國士兵的陪同下前往明月森林,進行他們人生裏,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戰鬥。

“我宣布,烈風第四十七屆侯府子弟成人禮現在開始!”一個中厚的男音在遼闊的演兵場上響起,原本嘈雜的演兵場刹那間寂靜下來。

說話的人是烈風侯府的大長老,秦率,他在烈風城擁有崇高的地位。有人曾經打過一個比喻,烈風侯是整個帝國西部的土皇帝,而烈風大長老,就是一個土丞相。這個比喻雖然有些不恰當,但也確確實實地說明了,大長老秦率在烈風侯府的地位超然。

“第一項,請各位烈風子弟滴血入族譜。”一位司儀漂浮在演兵場的邊緣,他負責主持整個成人禮,畢竟大長老地為超然,能說一句話就已經表明烈風侯對這項活動的重視程度了,不可能自減身價,和司儀搶飯碗。

“秦月月”

“秦克”

“秦敏”

一聲聲嘹亮的呼喊,仿佛是一首戰歌,一位位少年上台的背影,給到場送別的民眾留下了無數的回憶。

“秦虜”一個普通的名字,周圍身披紅甲的烈風子弟們卻都抬起頭,望著這個令他們驕傲的人。

秦虜,烈風第四十八代領頭人,被譽為五百年一出的天才,現在正身披金甲戰袍,傲立於演兵場的中央,他睥睨四方,所見之人無不低頭表示敬意,即使是烈風侯府的一些長老執事,也微微點頭表示禮貌,秦虜正得意萬分,突然發現一位木訥的少年正呆呆的望著他,秦虜當然不知道那少年隻是走神了,他隻是覺得被一隻螻蟻給羞辱了,萬分惱火的他,把袍子一抖,落回了休息營地。

秦雲,正是那位木訥的少年。隻見他一襲黑色長泡,外麵套著大眾化的紅色的盔甲,剛滿十八歲的他在這裏屬於弱勢群體。

因為烈侯府規定,每四年舉行一次成人禮,所參加的年輕人自然是十八到二十一歲的青年,秦雲剛滿十八歲,自然在修練時間上落後於其他人,修為也僅僅隻有煉體三重。

目光呆滯的他還沉思在過去的歲月裏,出生在侯門世家,卻因為侯門子弟無數,天賦異稟者更是數不勝數,而名聲不顯。他的父親秦遠山是秦家一位和烈風侯平輩強者的孩子,秦遠山在秦雲還很小的時候就去邊關拚搏,家裏的內務自然全都由一個老管家和秦勇的發妻崔氏共同管轄。秦雲的母親是父親秦遠山的第二任妻子,由於她體弱多病,在生了秦雲不久後就死了。

從小秦雲就由一個老媽子負責照顧,後來老媽子也死了,侯府的外圍管事覺的他年紀大了,便沒有再給他分配老媽子。那一年,五歲的他便無人問津。

為了生計,他不得不在侯府的外圍馬場打工,一個五歲小孩能幹什麼,馬場的夥夫看他可憐,便讓他添點馬草,清掃馬圈,以此來獲得微薄的例錢過活。

他十歲那年,侯府一位執事找到了他,那時還懵懵懂懂的他就麵臨兩個選擇。習武,成為一名為烈風侯出生入死的武者,或是從商,為侯府的外圍產業打下手,熟悉業務了,再管理一部分產業。

他不懂怎麼選,執事就讓他回去好好思考一天,畢竟這是一個關乎他一生命運的選擇。年幼的他也有點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馬不停蹄的趕回馬場問馬夫該怎麼辦,那些馬夫都覺得很新奇,哪有王府的公子找一個下人拿主意的?其中一個年長馬夫便和他說,小家夥,你知不知道你的其它同齡人此時在幹什麼。看年少的他一臉期盼,老馬夫似乎是有點得意,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你的同齡人大都在養身體的階段,他們吃得飽睡得足,為以後的武道生涯打基礎。語畢,這位為了烈風侯府奉獻了一輩子的老人似乎用盡了一輩子的墨水,說了一句文鄒鄒的話,你若願安穩過一生,經商便可;你若欲乘風看九州,還需武道。

十歲的兒童真的明白什麼是“乘風看九州”嗎?或許年幼的他隻是覺得“乘風看九州”更好聽罷了。不論如何,秦雲,終究還是選了這條路,這條踏上了,就無法回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