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婭捂著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依著草地上的一堆幹草,仰望著蔚藍無雲的天空,呢喃自語著“哇哇哇,好帥好幹淨好溫暖的感覺啊啊啊…”
牧羊女懷裏的羊羔不屑的抖了抖身體,睜開了她的束縛在草地上不緊不慢打量著嘴邊的嫩草。
佩妮婭坐直了身體後突然又沮喪了起來“他會不會嫌棄莫拉村太簡陋了呢?”
沮喪了不到十秒後她又呆呆的傻笑起來“誒嘿嘿,一定不會的,笑容這麼溫暖的大人一定…誒?”
少女的遐想被一道往天空騰起…緩慢而堅定的濃煙給打斷了。
“那是?”她的那淡藍色的瞳孔逐漸縮小“莫拉村的方向!”
“你這家夥可真是個大麻煩…”猶如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一樣,把牧羊女佩妮婭迷得神魂顛倒的青年輕輕側身躲過了強盜的劈砍,緊接著反手將細劍刺入那滿臉震驚的強盜的心窩後,如是咕噥道。
聽力很好的張太白扣住了花紅頭巾強盜的脖子,輕輕將它扭斷後不滿的嚷嚷道“什麼那家夥這家夥的,我是天才!天才誒,知道天…呃…是什麼嗎?”
說話間,手心裏的長矛被他狠狠的擲向了不遠處頭戴皮帽、身著鎖子甲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在強盜裏地位不低的那人。
那人尚且來不及反應,化為一道銀芒的長矛就自心而入,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隨著這人的倒下,圍攻著倆人的強盜們不由的停下來攻勢,他們一時間不由的麵麵相窺,半晌後…強盜們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喊著張太白聽不懂的土話,突兀的四散而逃。
“白!”依然保持著迷之微笑的青年從懷裏掏出了一條潔白如雪的手帕,慢絲調理的擦幹了細劍上的血痕後才繼續裝模作樣地感慨道“計劃總是被你給擾亂,這裏的村民可要遭殃啦,看看你這天才做的好事!”
看到青年熟練的挽了個劍花,張太白眼睛頓時一亮,隨手撿起了一把粘著泥塵的破舊長劍,也有模有樣的挽了個劍花,嘴裏也沒停下“誰管他們呢?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來~是時候讓你見識見識天才的劍技啦!”
可他運氣一直不太好,剛剛挽好了一朵劍花時,那柄破舊的長劍就從缺口處斷裂開了,張太白得意的笑容不由的一僵,隨即左手背到身後,右手將斷裂的長劍丟棄在一旁,吹著口哨的同時用挑釁的眼神告訴青年——可不要認為這是笑話喔!
這的確不是個笑話,青年的鼻尖微顫,淡青色的瞳孔也微微放大——這朵剛剛被挽出的劍花不僅沒有消散,竟然在隨著微風顫動的同時還飄逸出了幾縷芬芳!
‘咻’
一枚光球精準的擊碎了張太白身前的劍花,下一秒就是光球製造者那充滿怨氣的話語聲響起“你…你…你…又是你這怪人!我哥唯一能刷存在感的方式就是給旁人添麻煩,現在好了,你把他的存在感全都搶走了!”
“哪……哪有啊,我的存在感沒那麼低吧?”
氣呼呼的少女不管身後的哥哥那怯生生的反駁,走近倆人後,嫌棄的對著地上的屍體揮了揮手,一枚枚有如籃球那麼大且泛著七彩光芒的泡泡從陽光中浮現,遮蓋住了地麵上那一具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