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後三百年,人類聚集地之一,平夏城,東寧大學,
天氣不算多好,昏昏沉沉,有著零星小雨在飄落,
但薑玄的心情卻是相當不錯,他喜歡這種天氣,深呼吸,有些涼意,渾身都感到舒爽、輕鬆。
他沒有打傘,一個人悠悠的走著,享受這種特殊愛好,雨中漫步……
“叮咚!”
突然,他的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
“快遞?誰寄給我的?”
懷著期待與疑惑,薑玄還是拿到了包裹。
“嗤拉……”
一層層包裝被撕開……
包裹被包的很嚴實,足足有六七層,最終,展現在麵前的,是一個黃色破舊的布袋,
薑玄瞧了一眼,布袋裏麵有一個小巧而又精致的盒子,很古樸,表麵灰蒙蒙,像是石頭做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麵的內容告訴薑玄,要他把這石盒交給考古研究所的吳教授。
吳教授乃是全國最頂尖、最知名的考古專家,曾有許多驚人的發現,
而薑玄,憑著自己的努力和一絲運氣,成為了吳教授的實驗室助手。
隻是薑玄奇怪,按照常理來說,吳教授的快遞都是直接送到實驗室或他的住所的,為什麼這次要他轉交?而且事先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聳了聳肩,薑玄拿起這個發黃而又破舊的布袋,向考古實驗室走去。
東寧大學全國頂尖,麵積遼闊,從這裏走向實驗室,還是有些不短的距離,至少要半個小時。
不過享受著這種特殊愛好的天氣,薑玄倒也悠然自得。
“嗡嗡……”
“咦?什麼情況!”
薑玄略微一低頭,猛然發現,他脖子上戴的掛墜,竟然散發出一股微弱的光芒,而且在顫動!
雖然十分輕微的,但薑玄還是感受到了!
“這……這是……”
薑玄目瞪口呆,這項墜是十三年前父親留給他的,很簡單的一根銀色繩子,項墜則是更簡單,像是一根……鐵棒……
若非這是父親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薑玄才懶得戴……
佩戴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奇怪過。
好端端的,項墜怎麼會自己動呢?
薑玄晃了晃腦袋,確認自己沒有做夢,他更仔細的觀看,竟是發現,項墜似乎一直指向黃色布袋中的石盒!
薑玄喃楠道,“這石盒裏麵……”
“哎呦!這不是薑玄嗎,怎麼,連把傘也買不起?”
不遠處,幾位走路晃晃悠悠,眼睛能瞥到天上,嘴能咧到耳根子後麵的混球在譏笑。
薑玄猛然回過神來,方才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石盒與項墜上,卻是沒注意,零星小雨越下越緊,漸漸下大了,附近的行人都在打傘,唯獨他沒有。
“於哥,你忘了,他不過是個環衛工的兒子,靠著社會救濟才來到東寧,買不起傘很正常啊。”
“哦?環……環衛工?噗……哈哈哈!”
被四個小弟擁簇著的於天毫無形象的大笑,簡直就像個流氓地痞。
進入東寧的這兩年,種種譏諷,背後的冷言冷語,薑玄早已聽了個遍,
不錯,東寧大學乃是全國頂尖學府,這裏的學生幾乎全都是富家子弟,唯獨薑玄,靠著社會救濟和一位父親老朋友的幫助,才勉強進入東寧。
這些富家弟子,哪能看得起他。
“嗬……一群白癡……”
快到實驗室下班的時間了,薑玄懶得理他們,隻想快點將包裹送去。
然而,
“站住,你手裏拿的什麼?垃圾袋嗎?”
“或許是他那個環衛工老媽撿的呢,”
“啊?哈哈哈哈……”
薑玄微微眯眼,於天他們似乎有意找麻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林可是個清純善良,而又漂亮的女孩,她正在暗暗追求帥氣有才的薑玄,是他名義上的女友,而於天,似乎看上了林可。
對方不斷的譏諷,挑釁,甚至攜帶越來越多侮辱性的字眼,
哪怕薑玄再好的脾氣,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突然,宿舍老四走了過來,
“喂!你們幾個,下雨天不回家吃奶,來這找抽嗎?”
他身材高大,長得很壯,足有一米九,倆眼珠瞪的很凶,往那一站,便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白……白浩,”
於天後麵的一位小弟有些不自然了,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就在上個月,他被白浩打掉了三顆牙,現在說話還漏風呢。
鑒於白浩的威名和赫赫戰績,最終寧天他們還是訕訕的退走了,當然,還是留下了幾句江湖狠話,比如什麼“放學別跑”“我表哥很雕”之類的。
以薑玄和白浩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沒有什麼可多說的,隨便聊了幾句,白浩遞給他一把折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