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洋的禮物很快地就到了四陳居的小院裏。已經可以獨自行走的雲玲一把搶過錦盒開始擺弄。
錦盒是林之洋自己製作的機關盒,需要拚對盒蓋上的四個字才能打開。簡單的機關卻難壞了自詡聰慧的雲玲大小姐。
羅玉靜看了一眼正愁眉苦臉地對著錦盒的表妹,微笑著打開紙鶴。信箋紙上的字規規矩矩,卻也稱得上力透紙背。
“人生最輝煌的起點,隻為換你一生笑靨相伴。終南金堅閣林之洋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羅玉靜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邊的雲玲卻真的要哭了:“這登徒子,費得什麼勁,弄出個破盒子,神神秘秘的讓本小姐都解不開。”
表妹抱怨的話打破了羅玉靜醞釀的感動,她啞然失笑,好看的眉眼彎著,道:“你試試‘執子之手’四個字。”
雲玲聞言立刻動手,一拚出這四個字,錦盒啪地打開了,一顆碩大的圓晶發出奕奕的光輝,映得姐妹倆笑臉如花,十分動人。
再說林之洋,此時正懊惱著盤算自己正式拜會的做法是否正確。小園相會,直取芳心確實是行之有效的最快方法,這一點是被眾多傳說中的愛情故事證明了的,但結果卻大多得不到女方親屬的祝福,這讓力求完美的林之洋心生芥蒂,況且他也不願意蠅營狗苟的,無端褻瀆了羅玉靜的靈秀。
不知如何取舍的林之洋很快就回到了夢魂閣暫居的小院,沉思卻被大胡子薛甲爽朗的笑聲打斷。林之洋一抬頭,張大民,薛甲,張明鬆,於淑華,劉振東正齊刷刷地看著自己。
林之洋馬上把心思丟到了腦後,驚喜道:“表舅,你怎麼來了?哈哈,大胡子你犯事了!鬆哥,你的事怎麼樣了?”
張明鬆先開口,滿是興奮地道:“之洋,大民伯父已經答應讓我歸宗了,方才還陪著我去看了桂花,她門口的紅燈籠已經摘去了。大民伯父對她很滿意,說隻等滿孝一年,就給我們辦喜事。”
林之洋看向張大民,見他微笑地點頭,便對張明鬆道:“鬆哥,恭喜了,終於如願以償。想來你入駐雲木鎮的事,劉伯父已經答應了吧?三喜臨門呐。”
張大民接口道:“不錯,我這次來就是要跟劉掌櫃的商量下具體的事宜。雲州城裏,咱們十三香的口碑已經摔碎了,想要重鑄,當真不易。還好劉掌櫃的肯幫忙。”
劉振東笑道:“張氏十三香確實是夢媒極品,魂香王者,隻不過是宵小之輩經營不善罷了。”
於淑華卻道:“怎麼感覺這麼別扭,幾個大男人就這麼在院裏傻站著?”
劉振東一拍額頭:“快,屋裏請。”
小小的客廳了,幾人坐得滿滿當當的。殷勤的張明鬆給每人都倒上了茶水,這也是他原來的本職工作。
薛甲當先開口:“怎樣,之洋?見到羅家的小妞了?”眾人聞言都眼睛發亮地盯著林之洋。
林之洋沒好氣地道:“讓雲攸大叔給擋駕了,說是要準備種魂。這家夥,出了名的不願見到別人的好。”掃了一眼眾人八卦的眼神,道:“看我幹嗎,我可是響當當的一枚銅豌豆,有困難,克服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林之搞怪的話,立刻引起眾人的哄笑。林之洋卻正色道:“大胡子,別說我了,你怎麼回事?那匕首跟你有關係麼?”
說起正事,眾人都收斂了笑容,薛甲點頭道:“適才我去了城主府,看過了之洋的那個精鋼的襯甲。沒錯,匕首是我打的,而且還是我榮升大匠師的晉級之作。所以印象更為深刻,即便時隔多年,單憑痕跡也能認出來。說起這把匕首,就得說一下關嘯天。”
張大民聞言驚道:“可是雲木鎮一代獵王關嘯天?他不是十年前就失蹤了麼?”
薛甲點頭道:“就是他,我說的是失蹤之前。關嘯天與我是發小,關係莫逆。那一年他的獨子關金風大婚,恰好是我晉級大匠師,我就把匕首取名叫做金風,送給他作為新婚賀禮。
要說這關金風也是頗為了得。雖未魂成,但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把他家傳的窺豹之術練到了極致。若是單論獵取血斑豹,關嘯天也是自歎不如。他的小嬌妻我也見過,名叫張玉露的,是個大家閨秀。兩人一起,稱得上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惜,就在關金風成親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關家一家四口竟然離奇地失蹤了。為此,我追查了整整十年,一直沒有消息。直到剛才才確定的金風匕首的消息,想來老友已經凶多吉少了。”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