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畢恭畢敬地道:“這位林家的修者,可否移步夢魂閣,鄙東家有事相商。”
林之洋當然知道夢魂閣了,那些年張明宇一天能念叨八遍,你讓他如何能不知道。張明宇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做的魂香送到夢魂閣去賣個好價錢,可惜卻一直湊不夠從雲木鎮到雲州城的路費,賣香之說也就無從談起。
已過了午時,林之洋覺得此時拜訪雲府,有些不合時宜,於是決定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明天早些時候再去。當下聳聳肩,無所謂地點點頭道:“好啊,你帶路。”
眼前的這位夥計,看起來有些麵熟,但林之洋心中更多的還是好奇。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林之洋開口道:“這位小哥,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雖然夥計並沒有直接點出自己的名字,但是林之洋可以肯定對方沒有認錯。
二十多歲的夥計笑道:“我也是雲木鎮人,西山居士那個大名鼎鼎的蟒皮背包誰人不知?”
原來是背包出賣了自己,林之洋有些無奈,搖搖頭又問道:“小哥看起來有些麵熟,雲木鎮人,不知道如何稱呼?”
夥計笑道:“我叫張明鬆,‘明月鬆間照’的明鬆,還是西山居士替我找到這份工作呢。哦,對了,張明宇是就我本家的堂弟。”
林之洋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原來是明宇家的親戚。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喜,雖然走了不到百裏,但也算是背井離鄉,林之洋非常地興奮,一口一個鬆哥地叫著。
問道夢魂閣為什麼邀請自己,張明鬆表示,自己僅僅是奉命守在東門口接人,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林之洋沒有追問,到時候就知道的事情,沒有必要費心思去猜測,二人聊著雲木鎮的趣事,很快就到了府前街,行程被擁堵的人群阻住。
身材高大的林之洋輕易地看到了前方的景象。
前麵大概五十米的距離上,一個身背雙劍的紫衣女子被眾人簇擁著向前走去。
林之洋問道:“那個身背雙劍的紫衣女子是誰?”
張明鬆興奮地道:“身背雙劍?自然就是公孫劍舞的傳人公孫詩語,她真的來了!怎樣?怎樣?是不是傳言的那樣,儀態萬方,婀娜多姿?”邊說還邊跳腳,奈何中等的身材讓這位公孫鐵粉隻能嗚呼奈何。
林之洋定睛一看,入目的果然是柳腰纖纖,豐臀款款,稱得上是儀態萬方,婀娜多姿。魂力入眼,仔細觀瞧,秀發盤起,頎長的脖子露出凝脂般的肌膚,香肩如削,古劍森然,兩道鮮紅的劍穗隨風飄動,盡顯英姿。
似乎是感應到什麼,公孫詩語回頭一看,目光與林之洋撞了個正著,在他愕然的眼神裏,嫣然一笑,惹得簇擁的眾人一陣嘩然。
僅是半麵,已經展盡風情,望之二十許,柳眉微彎,櫻口輕啟,笑中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停滯公孫詩語的腳步,很快她就被眾人簇擁著進入了天妃樓。本不是迎客時間的天妃樓,此時早已經人頭攢動,眾人都期待著欣賞公孫弟子的絕世風采。
林之洋並不知道這個萬人簇擁的美人,他知道的是大名鼎鼎的公孫劍舞,對於這項被詩中聖者讚譽的絕技,林之洋一直心生向往,或許這次能夠一睹風采吧!
直到芳蹤杳然,林之洋才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張明鬆的身上。張明鬆雖然興奮,但是眼中還是有絲絲的失落,偶像在前,卻沒有親眼一睹風姿,確實有些遺憾。
張明鬆隻在天妃樓前停了片刻,便帶著林之洋繼續向前走去。此時天妃樓裏非富即貴,就是在外等待的也是自覺有些身份或者才學不凡之輩。像他這樣的夥計身份,多停留一會,自己都覺得是對公孫仙子的褻瀆。
從張明鬆明顯變多的話語中,林之洋知道,公孫詩語是特地地結束了遊曆天下的行程,來參加雲大小姐的生日慶典的,看來雲州城的雲府影響力真的不可小看。
在張明鬆有些錯亂的絮叨中,林之洋很快就來到了夢魂閣雲州分店的門前。最繁華的地角,最奢華的裝飾,無一不在訴說全國連鎖的夢魂閣的財大氣粗。
還未走進夢魂閣的大門,得了消息的劉振東就帶著笑聲迎了出來。一眼望去,這位大掌櫃的隻是個普通人,身材普通,穿著普通,長相普通,但是識貨的林之洋還是認出劉振東從上到下無一不是安魂效果明顯的高等材料,步履穩健,目光灼灼,必是一個魂修高手無疑。自己青魂校的實力不能感受到對方的魂力波動,想來是紫魂將以上的實力,弄不好已經達到了魂爵的水準。
見對方的禮遇,林之洋也是躬身一禮,在起身時,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麵目。
劉振東見林之洋以真容相示,笑得更加燦爛:“闖塔加冠的少年天才光臨,倒是讓小店蓬蓽生輝。來來,快請進,香茶美酒早已備好,還請林修一洗風塵。”說著就上來拉林之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