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川來啾咪店哭喊著自己要滅了胡為的同一天,胡為搬出了宿舍。
胡為沒去上課,一個人待在寢室裏麵踱步,對於接下來要怎麼麵對何川,他猶豫不決。他心裏是有鬼才會這麼怕見何川,不然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呢?手心都冒汗了!趁著大家都去上課的時間,胡為幾下功夫就把書桌上的東西搬了個精光,走出宿舍門的時候,胡為父親的司機已經等在了宿舍門口。
論執行力,胡為相較於他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巧的是,正好撞見了也逃課的安冉。安冉經常逃課倒無可厚非,他自己也說了,他要轉專業,轉到應用物理學去,所以本專業的課他幾乎不怎麼上,全部去旁聽。可胡為並沒有相同的打算,他即使玩遊戲也會在課堂上偷偷玩,還沒有翹過一節課。
安冉覺得蹊蹺,尤其在看見後座上的一堆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之後,決定上車。胡為不好拒絕,畢竟安冉的手已經握在車把上,不解鎖都說不過去了。
幾分鍾後,安冉知道了為什麼胡為要搬離宿舍,如果安冉也跟胡為家那麼有錢,他也會這麼做的。當然,他也知道胡為跟何川的事情,何川來店裏的時候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安冉,但安冉還沒有想到,這才是胡為搬離宿舍的真正原因。
逸江大學的西南門,距離學下的教學區域非常近,但是一般沒有人會去這道門。門外沒有火鍋,沒有夜啤酒,沒有老媽兔頭……幾乎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修得冷酷肅穆的別墅群。
知道胡為的老爸是個生意人,但不知道他是個成功的生意人。記得開學報到的那天,胡為爸穿著一件粗布襯衣,拿著一把折扇,身上沒有任何首飾,腳上的鞋也是布鞋,也許,越是心理成功的人,越想顯得普通。
進入別墅區,在離大門較近的一幢小戶型別墅前停下,有個別墅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候在旁邊,司機大哥一起麻溜地搬出後座上的行李,進了門。
胡為幾乎不用帶什麼東西,隻用帶上他的人就好。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後,安冉才正式地、認真地問胡為。
“你是不是喜歡何川?”
夭壽啊!胡為被這個問題問得措手不及。“怎麼可能!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何川跟我說他當時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快。對,就跟你現在說話的語速一樣。”
胡為的臉刷地紅了。
安冉感歎道,“嘖嘖嘖,接過吻的就是不一樣。”
“答應我一件事,別跟他說我住這兒。”胡為懇求著。
“喜歡就告訴他啊,憋著幹什麼。”
胡為搖頭。
“……我還有課,先走了。”
“什麼課?你不是翹了嗎?”
“物理實驗課。”安然揮一揮手,離開了那棟別墅。
又回到那棟傳說中陰森的實驗樓,陽樓和附樓因為植被間的對比而互相襯托。沒有園藝大叔。沒有陰鬱的眼神。
物理實驗課處在附樓,也就是傳說中的陰樓。負一層被設置為英語課程的教室,而上幾層是物理實驗以及紡織實驗的教室,冰冷的儀器排列有致地乖乖呆在實驗台上。
安冉來到實驗課程教室的門外,站在陽台上,望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