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見嗎？
秦陽一愣，小心翼翼地張嘴說了一句，但這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嗯，是的。”歸終笑著點頭，將茶塞進了秦陽手裏，“很久沒喝到了吧？秦陽大人要不要再嚐嚐那個世界的茶？”
秦陽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杯還散發著熱氣的茶，白瓷杯加通透的綠茶，讓秦陽懷念起剛剛到那個世界時喝到味道，被一大堆熱情的小妖怪們圍繞的和平感。
溫熱的茶在口齒間留下清香，隨後順著喉嚨滑下，一下就讓心平靜了許多。秦陽捧著帶有餘溫的茶杯，襯著這夕陽美景，一下就感覺心情放鬆了很多，果然這種心靜如水的感覺隻有在上個世界才有的。
“感覺放鬆下來了嗎？”歸終笑眯眯地接過空了茶杯，表情溫和，“秦陽大人在這裏神情沒有在書店裏那麼放鬆了，小生想離開那裏之後一定發生了些事吧？”
嗯，是有一些。
秦陽點點頭，想著跟歸終說外部數據什麼的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就點點頭沒有細說。
“秦陽大人可要到小生的世界裏去喝點茶休息一下？”歸終也看出了秦陽臉上的倦色，笑眯眯地做出邀請，“偶爾放鬆一下自己也是很好的。”
秦陽微挑眉，想著他從傅尋安的控製麵板裏出來了，估計是被傅尋安放在了他的控製中心的某處，他在那也創造了一個自己的小樂土？
被這麼一說，秦陽還有點懷念在歸終那個帶有庭院的小木屋裏坐著喝茶的感覺，立馬點了點頭。
“那麼就麻煩尋安大人了。”歸終帶著溫和的笑容轉頭向傅尋安說著，身體又化成一堆碎片飄回了傅尋安的控製麵板裏。
秦陽拍了拍傅尋安的肩。
“可以多待會，這個世界現在暫時由他代替。”傅尋安看向一邊剛創造出來的新程序，笑著身後撩了撩他的頭發，看到秦陽點頭後，轉頭在控製麵板上飛快地按著，很快秦陽的身體也逐漸變成了數據碎片飛進了傅尋安的浮空屏幕裏。
傅尋安沉默地看著屏幕狀態漸漸恢複正常，轉頭瞥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新程序，頂著一副秦陽的外貌，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站在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外麵，紋絲不動。
這樣的秦陽和傅尋安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傅尋安輕微皺了皺眉，盯著站在一邊的新程序，手指飛快地在虛擬鍵盤上敲打著，旁邊站著的“秦陽”在數據刷新之後，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很是溫和。
傅尋安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秦陽在他心目中該有的樣子。
放在鍵盤上的手指敲了敲，猛然一頓，傅尋安沉默地盯著麵前和秦陽一模一樣卻完全任他擺控的程序，就如同秦陽站在他麵前隨他擺弄一樣。
試著換個他沒見過的表情？
這樣的想法突然升了上來，與此同時，剛進入歸終世界的秦陽猛然地背後一陣惡寒，皺了皺鼻子，有種背後涼涼的感覺。
“怎麼了？秦陽大人？”歸終端起桌上的茶壺給秦陽倒了杯茶，看著他站在原地搓著手臂，不解地問道。
秦陽搖搖頭，在這個熟悉的矮桌前坐下，接過歸終遞過來的熱茶，滿足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