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趴在床上才發現自己貌似好久沒吃過東西了,聽到肚裏咕咕咕餓的緊,扁著嘴直埋怨,那小子走的時候怎麼也不差使那些各種小嘍囉送點吃的來,他竟然還說自己大大咧咧敗事有餘,就連自己老媽都沒這麼損過她。
不過淩星若是再不修身養性,恐怕直直就奔著女漢子的路線發展了。
可淩星才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主,看個屁的經書,即是沒死,憑什麼要呆在這個地方,趕緊回霽月閣該幹嘛幹嘛。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她攥起拳頭就往那沒門的牆上死命敲,沒完沒了。
捶了半天,手是有點紅腫,不過效果已達到,受不住她煩,公子進來了。
“我要回絮城,回霽月閣。”淩星嘟著嘴,雙手抱膝蹲坐在地上,委屈著臉,完全更雨摧打的嬌花一朵,眼睛眨著眨著就要掉淚了。
“嗬嗬……還哭上了,真是身處福地卻不知享用,你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四界萬靈中凡修為高點的都損耗元氣挖空心思想來這裏,怕是來了的都不想出去,你倒好。”他俯身托起淩星的小臉蛋。
“女兒家掉眼淚真是讓人疼惜,嘖嘖,不過你好像經常這樣,再美的臉也不討人疼了。”公子嫣然淺笑,顏麵如詩如畫,手指輕柔的替她擦掉兩滴淚,心中戲言,這丫頭凡事不順就哭鬧,粗枝大葉,毫無修為,不上台麵呀,不調教日後怎麼撐此大任。
“喂!你到底是誰,從開始到現在,說我幾個不是了,我老媽都沒這麼數落過我。”淩星嘴上替自己鳴不平,可這公子句句話都讓她莫名戳到痛處,自己從娘胎裏出來,十五六年的光陰花花流走,無才無能,哎……
“我是誰?這裏又是哪裏?你若真想知道剛才就會去看那本經書,你可在這裏修身習法,脫胎換骨,不過你硬要回去也是可以的,路有兩條供你挑選,且都是活路。”他隨即往椅子上一座,擺擺手又喚了兩個小嘍囉進來,沒聽他任何吩咐,就見那兩隻小鬼點了頭後弓著腰從牆壁穿出去了。
稍時,那兩個小鬼端著筆墨紙硯和茶壺茶杯進來。
他悠閑恣意,取了茶杯到茶,品著杯中別人不曉的萬千香味。
“怎麼樣?可想好?”公子挑著眉眼,茶杯停在唇邊,玩味盎然的瞧著淩星。
可修身習法?這不是淩星十五六載裏吃飯睡覺都想的事情嗎?說的她心裏忽閃忽閃的發著光,激到興處了,行啊,來者不拒,不就看經書嘛,有什麼難的,淩星走到案幾前拿起經書準備翻開。
“慢著,看你資質太過低劣,隻看是不行的,筆墨紙硯已備齊,抄寫。”他慢悠悠說到,端著茶杯的手用尾指指了一下麵前的幾樣東西。
什麼?淩星那眼神頃刻間就石化了,就著衣袖擦擦臉,在霽月閣裏最不碰的東西就是現在這幾樣了,寫字這等事就跟她打小沒塗過脂粉一樣,現在……你這是陰我。
“非抄不可?能不抄寫嗎……”淩星囁著聲音,準備使出她終身自帶技能之一撒嬌術,經書擋住半張臉,就露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默默看著這位溫情公子。
“一日五遍。”公子放下茶杯輕言。
撒嬌這招不好使,他轉身穿出房間,無蹤無影,留一抹遺香。
“喂,等……”淩星氣急,可蹦到牆壁上也沒用,她垂頭坐到座椅上,她隻想告訴他,此刻自己肚子餓的慌。
——絮城依舊繁華盛世,朝夕不減流光異彩——
橫陽府,午時正。
弦隱往正堂間一座,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