墁惜順著目光看向浩雲,立刻會意王爺的意思,當即走過去,走到浩雲身邊,用自己覺得最淑女,最溫柔的聲音細聲叫到:“少爺,王爺叫您呢。”浩雲冷漠的轉身,輕輕邁步到黎王身邊,用自己覺得最冷漠的聲音說道:“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墁惜正在沾沾自喜,她自以為少爺是因為她一句話而到王爺這來的,看來自己在少爺心裏有一定地位,說話有分量,看來少爺是喜歡自己了。見此情景,忙過去說道:“少爺,王爺好心叫你過來,你怎麼能這樣衝撞王爺他呢,趕緊道一下歉吧。”墁惜以為自己一番話必能讓少爺聽服,少爺冷眉一對:“你這是在教訓我嗎,真把自己當小王妃,本少爺再怎麼樣也不樣你這個奴才來教訓我。”墁惜被這一番話給驚呆了,過了半天,眼裏溢滿淚水,臉上從紅到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想跑開大哭一場,卻又不敢,咬著嘴唇使勁不讓淚落下來,她萬萬想不到浩雲如此冷酷無情,整個身子都涼透了。王爺見此,輕輕假裝的咳嗽了一聲,以來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浩雲冷冷地甩過頭,眼睛看向遠方,不看黎王爺一眼,也不說一句話。王爺見他這副模樣,眉頭緊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額,浩雲,站了半天累了吧,到這來坐坐,這裏風大。”浩雲卻冷笑一聲,略帶挑釁地說道:“沒關係,娘都在這荒涼的地方呆了十幾年了,我在這一會兒又怎的?”王爺被這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想責備,卻又不知從何下口。正當這尷尬之時,一聲洪亮的嗓音傳來:“報,靈虎將君急信。”王爺微微一頓,向在前的浩雲看了一眼,輕歎了口氣,揮揮手,示意信使上來。一位身材清瘦的信使急匆匆地奔上來,那一刹那,浩雲突然覺得這一身影有些熟悉。他身著藍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土黃色的腰帶,一邊磨損得厲害,已經掉線了,袖口沾滿油汙,皮膚黝黑,沾滿了泥土,的確是一個軍中平常的信使。他急匆匆的奔向王爺,迅速跪下,將一封信高高呈起,頭卻低下。王爺淡淡的問道:“靈虎將軍那可有異常?”那人依然是頭低著,用焦躁的語氣回答:“是,在那裏我們發現了一些異常,所以靈虎將軍派我來給您報信,他說必須讓我親手給王爺。”王爺點了點頭,手一揚,說道:“呈上來吧。”
那人立刻起身向王爺走去,走過浩雲身邊時,眼光與他一碰,浩雲驚呆了,好熟悉的眼神,還泛著殺氣。“不,危險。”他不加思索的喊道,並迅速的轉身,向那人撲去。可已經晚了,他變戲法似的從心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指黎王的喉嚨,黎王呢,好像驚呆了,都忘了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