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辰看著手上那張請柬,臉色一陣發白一陣發青,小茜好奇的問:“怎麼了?”“她原來愛上了宮崎。”他說,眼眸裏掩不住的黯然淒傷,“什麼?”小茜立馬跳起來,支兒也十分驚訝。“不可能!月塵不可能會喜歡上宮崎,那是殺她哥哥的凶手啊!”“我也想說不可能!可是請柬也過來了,還是她親自寫的,她要跟宮崎結婚!”安逸辰頭一回如此暴怒,小茜跟支兒都被他嚇一跳,他幾乎要捏碎手上那張請柬,喃語“為什麼你喜歡的是他?為什麼?”

一旁的女人見他如此,眸子裏閃過一絲黯然,說:“或者淩小姐是被逼的,既然請柬已經送來了,頭兒,我們去看看吧。”他聞言,眸子一亮,“對!很有可能是這樣,小茜,你馬上去準備!”“好的!”

我趴在床上,對上那堆請柬,眉頭越發緊皺,扭頭看向一旁的宮崎,“我說,你到底要請多少人啊?我手都快寫斷了。”

他一笑,端起咖啡道:“不是你說整天呆在這裏無聊麼?所以才找事情給你做啊!”我聽了,把筆一扔,卷進被窩裏,發脾氣道:“不寫了,不結了,結個婚這麼麻煩!姐不幹了!”

“你這沒恒心的小懶貓!”他突然撲上來,扯開我被子,“既然你不想寫又嫌悶,那我們幹點別的事吧!”

我聽這話直覺不好,反射性將他踹下去,然後幹咳兩聲,說:“那什麼,我覺得還是練練字好點。”

他捂著肚子,痛得呲牙咧嘴,說:“你功夫倒是越來越好。”“哈哈,是嗎?承蒙誇獎!”我低著頭,長發遮住我半邊臉,他搖搖頭,“三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到時候看你怎麼躲?”

“切!姐不是縮頭烏龜,躲不來!”我反唇相譏。

三天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在我試婚紗試到頭暈的時候,安逸辰已經開始行動了,看宮崎耀卓越來越不好的神色中可以猜出一二,他也不再經常過來看我,我一個人在別墅裏轉悠。

三天後,

“怎麼樣?”

“宮崎的勢力現在隻剩下三成。”

“宮崎耀卓如此狡猾的人怎麼會輕而易舉讓我們消滅了他七成勢力?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安逸辰看了眼桌上那張請柬,“管他有詐還是沒詐!我是要滅定他!”

別墅內,我穿上吊帶婚紗,在鏡子前轉了兩圈,對上神色恍惚的他問:“怎麼樣?我好不好看?”

他笑道:“我的塵兒,自然好看!”忽然想了想,又說:“到時候婚禮上會有些熟人過來,你可別激動到失態哦!”我歪歪頭,“幹嘛要熟人,我不想搞那麼大!”“怕什麼!我想讓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新娘。”他說。

教堂裏環境很安靜,光線透著窗口照進來,幾隻白鴿撲騰著翅膀在大門外的草地上沐浴暖陽。我心想,今天的天氣真好。踩在陽光鋪成的金地毯,一步步走向在耶穌神像下的他,他從伴娘手中接過我,對神父點頭。

於是神父開始以一種朗讀詩歌的優美聲調問我:

“淩月塵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我微笑,對上他那雙含笑的雙眸,然後再啟丹唇,說:“才怪!”隨之銀光閃過,一把匕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來在眾人的驚訝中刺進了宮崎的腰間。

“啪!”

一聲槍響,胸前那片潔白婚紗染上刺目的鮮紅,疼痛像洪水一樣覆蓋了我的全身,他笑了,握著槍的手滑落下去,說:“早就知道你在騙我,但是我仍想看你穿上婚紗的樣子,就像見到若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