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說，小青的身子十一已是見過多回，蛇妖一年蛻一皮，而小青這五百年的蛇妖，蛻皮的動靜說地動山搖也不為過，所以自十一修為小有所成後，來監督小青蛻皮的任務也就落到了他的頭上，免得這妖孽弄出的動靜禍害了當地百姓。
最緊一次小青的蛻皮就是在被紅衣打傷之後，為了尋求庇護，十一還特意借著程七的情分來找公孫洛打了掩護。
每次蛻皮後，小青都是光著身子出來的，頭一次見著的十一還會麵紅耳赤，後來多了幾回，也就習慣了。
十一曾經很有信心，小青脫光了爬他身上，他都隻會念一句阿彌陀佛，看多了是一回事，和小青的淵源又是一回事，種種相加，他幾乎無法對小青再有任何邪念。
而現在，十一的信心已經煙消雲散，讀過的佛法也成了過眼雲煙，小青緊貼十一，身上青衫已經褪到了胸口，白花花玉兔呼之欲出，在燭光下半遮半掩之，大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味道。
小青將嘴唇貼到了十一的唇齒之上，溫軟的舌頭毫不講理的朝十一口內衝撞而去，雙手在十一身上不停的遊走，軟如一條靈巧的青蛇。
十一渾身燥熱，他很想，很想放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沉溺入這溫柔鄉中。他的思緒慢慢不受控製，漫無目的的飄蕩開去，最後，停留在一破廟之中。
“師兄，為啥要我去照看那青蛇啊？”破廟內，小和尚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一臉的不解。
“你們也算自家人，怎麼都方便些。”老和尚坐在蒲團之上，嘴角是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自家人？”
“見了麵，你要願意，喊她一句小姨也是無妨。”
……
小青已近開始著手褪去十一袈裟，可待到其目光觸及十一的眼眸，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那份模糊的欲望已完全在十一眼中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佛家本該有的莊重和清明。
十一口中喃喃，低嗬一聲，小青被掙開，撞在茶桌之上。
二人四目相對，麵麵相覷，額頭皆是有豆粒大的汗珠流下。
“你姐姐給你出的主意?”十一開口問到，大口喘息。
小青站直了身子，提手抹去嘴邊的唾沫，斜著眼看向程七，眼中滿是不忿。
十一提步要破門而出，小青身子一橫，擋在了他身前，凝視著十一：“這麼多年，就這點情分都沒有嗎？”
“若談情分，你又怎會聽你姐姐意思，誘我在你身上破色戒，毀佛心，倒時和我佛心相連的雷雲塔陣法毀壞，塔基崩塌，你姐姐也自然脫困。”十一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
小青低頭，緊咬嘴唇，未曾整理的青衫依舊掛在其胸口之上，雪白的香肩流淌著汗珠，肌膚透著紅嫩，這般風景，勝過了姑蘇湖畔。
而在十一眼裏，等同蛇蠍之毒。
十一再往前一步，和小青擦肩而過，手已放在了門框之上。
“十一和尚，你要那佛祖還是要我！”
小青歇斯底裏的吼叫讓十一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十一眼珠在眼眶打顫，說不清是恐懼還是不忍。
有些東西，糊糊塗塗卻是再好不過，薄如蟬翼窗戶紙不去捅破，雙方也樂見其成，就算偶爾有些越界的打情罵俏也能自欺欺人，得過且過。
說出口，也就沒了再婉轉的餘地。
“十一一心向佛。”
十一閉眼，推門而出。
“嗬，嗬……。”
慢慢的，一聲聲冷笑響起，讓人不自覺地毛骨悚然。
小青麵如死灰的凝視著十一的背影，眼神中再沒有了半分生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信許的當年不管我姐姐身懷六甲困於佛塔之下，你又能比他強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