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三個時辰,此時已過午後,墨寧將紮在最後一名弟子頭部的鋼針取下。長時間的施針和運功輸出元力使得墨寧原本就元氣受損的身體變得更虛弱了許多。
萬啟河就在墨寧一旁,小心查探著這些師弟們的氣息脈象,在感知到確實沒有絲毫傷害到每一個師弟後,萬啟河終於徹底放下了心。但是在看到墨寧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以及不斷削弱的氣息時不禁為墨寧擔憂。
不消一會兒墨寧便將針全部收好,然後將針灸包還有那個盒子放回身後的包裹中,站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道:“他們我已經全部都施過針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個月以來的事情他們都會全部忘記。並且請啟河兄放心,施針過後不會對他們的身體產生任何影響。但是以後他們對這一個月內的事情全無印象的事情難免會有疑問,到時還請啟河兄多費心,勿要讓他們察覺出異常。”
萬啟河點頭應道:“墨寧兄放心,啟河自會注意。門內長老那裏我也會去應對,隻說找到了一棵因元力稀薄而導致枯死的凝元靈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發現。雖然凝元靈樹也是奇寶,但想來門內長老也不至於會為了一棵黃階七品的靈樹大而動幹戈的來此地尋找。”
墨寧聞後不再多言,起身向這片與外界隔絕的密林深處望去,嘴角露出了一副輕鬆了許多的微笑,開口說道:“走吧,忙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這奇果是什麼樣子的了。”
聞言,萬啟河擔憂的心情立即被掃蕩一空。這一個月以來的勞累就是為了這一刻,一時間激動的心情激蕩在萬啟河胸口。
墨寧知道萬啟河激動的心情,便不再拖遝直接走在前麵為他帶路。
“呼...”走了幾步萬啟河激動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心緒也逐漸清楚起來,原本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偶然被他想到。然後有些不解的問向墨寧:“墨寧兄,之前我們並沒有告訴你關於凝元靈果的詳細消息,你是怎知曉我們要找的就是凝元靈果?難道墨寧兄隻是隨便猜測的嗎?”
墨寧聽到萬啟河的疑問笑了笑,微微搖頭答道:“誰能光靠猜測就能確定那你們要找的是何物,不過是懂得些藥性,知道哪種藥物適合生長在這裏。”
墨寧仔細為萬啟河繼續解釋道:“進到這片森林的時候我就能夠依靠空氣中的濕度,氣溫,土地土壤的特性,以及這裏靈氣濃度判斷出這裏會生長著哪種靈物。在遇到焰心虎後和崎華他們交談的之時我稍稍試探了下他們,很容易的便知道了我判斷的沒錯,這裏生長著的確實是凝元靈樹。順便也證實了你們確實有事隱瞞著我。”
墨寧露出個有些好笑的表情,一旁的萬啟河聽的臉上發燙,實在不好意思聽著墨寧當麵揭穿自己和崎華他們的那點把戲。
墨寧聳了聳肩,不在意地說道:“你做的沒錯,在這個世上行走多些心眼是好事,我在出門行走天下之前就不知被叮囑了多少遍要做事要處處小心。所以我在做事時都會謹慎警惕一些,可能對你們造成了一些困擾,還望啟河兄多包涵。”
“墨寧兄說的哪裏的話,如若不是墨寧兄的果敢機智,今日我們或許仍是一無所獲,墨寧兄的功勞是最大的!。”萬啟河說著,看到墨寧普普通通的衣衫,身上一如初次見麵一般隻有一把用布裹起來的長劍,還有一個包裹,再無其他東西。忽然長舒了一口氣,話語中有些感歎道:“其實我很羨慕墨寧兄這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我曾經不知有多麼渴望能走出宗門,沒有規矩與束縛,單憑一把劍,一壺酒,瀟灑自在的遊遍天下。”
說著話,萬啟河看著身上的武雲門外門弟子的服飾,不禁有些自嘲的笑道:“可是如今我卻為了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到處奔波,受盡他人的白眼,人世無常,倒真是造化弄人啊!”
“人世的確無常,處處難以預料,啟河兄又怎知以後沒有機會實現願望行走天下,做一個自在人。這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