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一間狹小簡陋的屋子裏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這木屋灰塵堆積,屋頂因年久失修而破開了個大洞,房門很簡陋,沒有任何花紋,就像是兩塊木板隨意處理了一下樣的,歪歪斜斜的仿佛隨時會倒下。
雖然現在是大中午的,雖然屋頂破開了個大洞,但這木屋位於院子最角落,方位不好,屋內僅有一小片是明亮的,其餘地方一片漆黑。
透過那個洞朝屋內看,隻能依稀看見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都有或多或少的破損,呈現出一片荒涼的景象。
屋內有一張緊靠著牆的床,隱在黑暗中。床上僅有一塊薄而破爛的麻布堪堪遮住床上的人,可以憑輪廓判斷,那是一個很瘦的人。
突然,隱在黑暗中的人睜開了眼,那雙眼在黑暗中顯得很閃耀,眼中除了淡淡的冷漠什麼都沒有,是那麼的幹淨。
那人輕輕動了一下,手上傳來的刺痛令那人皺了皺眉,那人有些懷疑,奮力撐起身子,身上傳來的鈍痛令那人的懷疑加重,那人咬著牙,慢慢地下了床。
待那人行至明亮的地方才看清,那人是個女子,且十分瘦小,全身上下,遍布著傷痕。
似乎被人鞭打過,手上的傷痕遍布整個手臂,那傷口猙獰恐怖,有些傷口發了炎,紅白相間;有些已經凝了血,血液凝固在手上,將手顯得更恐怖,血腥。
除去這些新傷,還可以看見一些新舊不一的傷疤。可見經常被人鞭打。身上雖未看見傷口,但她知道,衣服裏一定早已青紫一片,不然她不會覺得鈍痛。
她向周圍看了看,看見了不遠處桌上古色古香的鏡子,她立刻朝那走去。她咬著牙,慢慢地挪著,就算是這樣,她也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但所幸,離桌子不遠,她僅挪了四五步就到了桌前。
她緩緩坐下,看著鏡子中的人,不,準確來說是銅鏡。臉依然是那張臉,但似乎有什麼不同。哦,更瘦了,更嫩了,多了個胎記。
那胎記呈點狀,似乎又不是一個點,顏色嫩紅,長在眉心。銅鏡?眉心痣?穿越了?但一切還沒確定,不能妄下結論,要以證據說話。她壓下心中的疑問,剛想起身,這時,門被粗魯地推開。
與其說是推開,不如說是踹開更為合適。隻聽見“嘭”的一聲,那歪歪斜斜的門就開了,中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闖入房間,將滿屋的黑暗趕跑。她有些不適應,眯著眼睛。
好像有什麼人走到她麵前,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她才慢慢睜開了眼。入目便是一片藍,再往上看,一張凶神惡煞的臉映在她的眼中。那張臉很大,眉毛死死地皺著,眼角的皺紋很深,眼睛裏充斥著怒氣與鄙夷。雖然紮著可愛的雙丫簪,但貌似不見任何可愛,隻覺得凶猛可怕。
嗯,看來來者不善。她想著。隻見那人狠狠地把手中的東西丟在桌上,站在她麵前,用鼻孔對著她說:“喲,我親愛的伊大小姐居然還沒死啊,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果然啊,賤骨頭就是禁得起打啊!”說完,她吐了一口口水,一臉不屑地走了。
隻是,那人沒發現,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冰冷而湧動著不同情緒的光芒。
(作者的話:首先,開頭肯定是要鋪墊的,其次,本文中的男女主都是性格較冷,而且腹黑的性格。第一次寫這種的文,望大家不要嫌棄。有建議可以直說,我不介意的。望大家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