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柏鬆可從來沒聽父親說過他被歹徒刺殺一回事。
盧曲瑱見他兩都很疑惑,便把幾個月前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陳柏鬆和梅白蘇這才明白了過來,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盧曲瑱也很意外,若不是陳漢雄提起來,那件事情他都快不記得了。
陳柏鬆很有禮貌,也向盧曲瑱拱手一行禮,表示作以感謝,盧曲瑱見這父子倆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心裏實在難受用,就讓他們直接叫他全名,或者曲瑱就好了。
幸而,這父子倆也不是那麼頑固,欣然地答應了下來,表麵上更是對盧曲瑱尊敬了許多。
梅白蘇想起方才盧曲瑱歎氣,就道:“盧兄,今日豔陽高照,天氣甚好,為何不開門營業?莫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盧曲瑱還沒說話,劉大勇已從後院的廳堂裏走了出來,嗓子大大咧咧地訴苦道:“麻煩大了!這酒樓往後就不是我們的咯!”
“噫?!”
梅白蘇臉色一緊,眼神看向盧曲瑱而來,盧曲瑱撇了撇嘴,也沒有隱瞞,將眼下燃眉之急的事說了出來。
“這蘭倩倩真乃心如毒蠍了!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梅白蘇氣地右手用折扇直拍打左手心,陳柏鬆也是緊握拳頭,皺著眉頭,“如此一來,盧兄是著了人家的陷阱了,那盧兄打算怎麼辦?”
盧曲瑱笑道:“蘭家把地契抵押在黑錢莊裏,光一個月的利息就是一百兩,現在我要拿出三百兩才能贖回來,可是三百兩,把我全家上下值錢、不值錢的東西都賣掉也不夠。”
場麵冷清了一下,陳漢雄卻清然一笑,道:“恩公放心,我陳漢雄為報答恩公救命之恩,這三百兩,便由我出了。”
“噫!”
此話一出,眾人目不轉睛地看向了陳漢雄而來,陳漢雄竟要出手幫忙,盧曲瑱有些錯愕,就道:“陳老爺,那一劍也是我誤打誤撞,陳老爺不必放在心上,曲瑱自會有辦法解決,陳老爺還是不要操這份心了。”
“誒!恩公說的哪裏話。”陳漢雄笑著看了看眾人,“方才我來之時,可是在白蘇侄兒那裏聽到你不少故事,今日能見恩公一麵,漢雄自當要報答。”
“可是——”
盧曲瑱此時心裏很複雜,他一直在兩個選擇麵前徘徊不止。
陳漢雄又道:“方才恩公也說了,三百兩現在酒樓還拿不出,漢雄經營水運生意多年,積攢不少積蓄,可解了恩公這燃眉之急呀!”
陳漢雄慷慨解囊,眾人見有期望,更是不斷勸說盧曲瑱答應下來,可是盧曲瑱心裏還是在那兩個決定上徘徊不止。
陳漢雄不明白盧曲瑱為何如此剛毅,以為盧曲瑱是不太願意接受別人的慷慨,便說:“恩公便不要漢雄的錢,就當是漢雄借與你,等盈利滿盆後再還我也不遲。”
誰知,盧曲瑱卻淡漠地提起頭,笑道:“陳老爺的慷慨實在讓曲瑱受寵若驚,實話說了吧,這個酒樓生意,我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