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計策風險極大,稍有一步出錯將會滿盤皆輸,盧曲瑱無奈才用此下策,放手一搏,所幸得老天眷顧,讓酒樓躲過了這一難。
這日中午,盧曲瑱開店迎客。他正給一個食客結賬,結賬的食客後麵還跟著兩個客人,那兩人見盧曲瑱結賬有些慢了,就不厭煩地道:“我說掌櫃的,你們酒樓好是好,但人手也太少了,上菜慢,結賬也慢,得趕緊多招些人來。”
盧曲瑱忙點頭道:“是是是,一定一定,這幾日開始著手了。”
酒樓現在蒸蒸日上,可唯一就缺了人手,這幾日大家都忙得累死累活,盧曲瑱早已心有打算,想想得招個小夥計才是。
正給客人結賬,盧曲瑱剛要把結算的錢交給客人,忽然這旁邊伸出隻猴爪子,一下子把錢給搶了去,盧曲瑱忙看了過去,卻見櫃台旁坐著隻猴子,頓時他眼前一亮,驚道:“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小猴子吱吱叫個不停,還把手裏握著的碎銀擲到盧曲瑱身上,盧曲瑱忙撿起來把銀子交到食客手中,待食客離開了之後,盧曲瑱湊到小猴子跟前,細聲道:“小瑱子,信送到你家姐姐手裏沒?”
小猴子撓著小腦袋,另一隻爪子裏握著個信劄,丟到盧曲瑱麵前,盧曲瑱一看,登時眼前一亮,便忙把信劄給拿了起來,又道:“有你姐姐給我的回信?”
小猴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盧曲瑱摸了摸小猴子的腦門,心想這小猴子還真是機靈,上次讓它給梅紫蘇送信也有幾日了,本以為梅紫蘇怕是收不到信,或者小猴子早把信給丟了,未曾想今日小猴子還給他帶來了回信。
盧曲瑱拿著信劄正要打開,盼想著梅紫蘇信中說些什麼,這時候,門外忽然急匆匆走來一道倩影,盧曲瑱見狀忙把信劄藏於手袖中,笑看來人,道:“真真,你這麼神色匆匆,遇到什麼事了?”
伍真真呼著熱氣兒,道:“相公,上次你給妙老板寫的信,他回信了,在這,”說著,忙把一個信劄遞到盧曲瑱跟前。
盧曲瑱拿了信劄,打開看了看,這看著看著就皺了皺眉頭,且看完了後就道:“妙老板說他們都很好,還讓我好好做生意,且讓我再回他一封信,把酒樓現狀告訴他。”
伍真真擦了擦額前細汗,笑道:“哦!那就好,那我先去幫哥哥弄菜了,”說完,信步盈盈地跑到了後院去了。
伍真真一走,盧曲瑱把妙文才的信劄放在一邊,把梅紫蘇給的信劄拿了出來,忙拆出來細看,細看了後,盧曲瑱忍不住露出一笑,又忍不住地直皺眉頭,且上麵寫著: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字跡娟秀、大大方方,顯是出自女兒家之手,盧曲瑱細看信劄裏,竟還有一顆小紅豆,他拿出來細瞧,一時卻參透不出信中這首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