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臉漢子嚇得不敢搭話,忙拉上另外一人灰頭灰臉地跑了,這一幕看得盧曲瑱茫然至極,他心想左虎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這家夥不是一直和他作對嗎?怎麼今日還出手幫他趕走了惡霸?
便是如此,盧曲瑱還是向左虎施了一禮,表示感謝道:“謝虎大哥幫忙,方才兩人也不知為何如此這般,倒是驚擾了各位。”
左虎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笑容,轉身看了盧曲瑱一眼,“誰是你大哥?盧曲瑱,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既然你開了這家酒樓,我以後也懶得找你麻煩,這樣吧,今日之事你也瞧見了,往後若還有這種挑刺頭的愣子,直接來找我,我幫你解決了。”
“啊?”
盧曲瑱聽得是糊裏糊塗,心想左虎這鬧得是哪一處?
左虎見盧曲瑱還不明白事理,瞪了一眼,道:“啊什麼?這種棘手的事情你去報官也沒用,你就給我們一個月幾兩銀子,這酒樓的治安問題,我們包了!”
得了!盧曲瑱這才明白過來,這感情是來收保護費的!
左虎看盧曲瑱一臉詫異模樣,心下一喜,心想:“臭小子,沒個二兩油就想開油坊?這點道上規矩都不懂?老老實實交錢,否則我天天派人過來鬧,看你生意還能不能做下去。”
原來,這黃臉漢子是左虎早先就安排好來酒樓鬧事,為得就是激起食客恐慌和盧曲瑱顧忌,然後他再順勢進門壓製,趕走鬧事者,便可趁勢開口要保護費了。
這是滄州做地下生意的慣用伎倆,盧曲瑱新手起家,不知這道上規矩,開門做生意也不打點地方人士,左虎又怕官府壓製,不敢明麵上收錢,隻有用此計逼盧曲瑱就範。
這一切早被一旁的黃生看在眼裏,黃生洞察明細,早已看透明白,笑道:“這位壯士,蒼天大道,四海皆兄弟,助人為樂乃民之美德,要錢要利實非善舉啊!”
黃生這番君子言談令左虎神情一愣,他瞧了瞧黃生,嗤笑道:“我說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助人為樂?能當飯吃?能養活我手下這幫兄弟?”
黃生劍眉一顫,勃然大怒,嗔道:“以你的意思,這錢你是要定了?”
“那不然呢?”
左虎本就來氣,黃生又不給麵子,他更是生氣,手忽然往盧曲瑱身上抓去,黃生深感不妙,伸手往邊上桌子取了一條筷子,猛地往左虎的手掌擲了過去,隻聽一聲痛叫,那筷條正好擊中左虎的手掌掌背,左虎驚然痛叫,猛地扭頭看向黃生,嗔罵道:“你想幹什麼?”
黃生從容自若,反問道:“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下強收他人錢財,你這不是搶劫?”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左虎瞪了他一眼,卻瞧見黃生手又拿了一條筷子,左虎恍然心知這人有些身手,也是不敢繼續動手了。
黃生笑容燦燦道:“在下黃生,是盧老板的朋友,也是這酒樓的二當家。”
“噫!”
左虎恍然大悟,他早就聽說盧曲瑱拉攏了一個外商做生意,沒想到竟是眼前此人,左虎心想這人有些手段,怕是不好對付!今日這錢恐是收不著了。
雖是如此,左虎卻無所畏懼,還向盧曲瑱恐嚇道:“盧曲瑱,你也知道我是幹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差事,行!今日這錢我暫且不收你,日後你這裏若是碰上什麼麻煩,可別到時候哭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