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梅紫蘇為了以防露餡,都不敢再自稱本小姐。
得了!這是大小姐要親自下河了,盧曲瑱一時心感無奈,這和伍真真商量了兩句,便道:“好吧,那你就跟著來吧。”
盧曲瑱和伍真真在前麵走,大小姐就跟在屁股後麵轉啊轉,盧曲瑱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生怕把她弄丟了,且心裏也甚為感慨,想著當日在梅府裏大小姐那番傾心之情,他還曆曆在目。
盧曲瑱清楚自己的位置,雖是對梅紫蘇有傾慕之心,可想到伍真真,他就又打消了念頭,且現在梅紫蘇還失憶了,他更是不敢對梅紫蘇有二心,心想著這段不可發展的情愫,就此結束在萌芽當中吧。
三人很快來到一條小河旁,這條小河是子母江的分支,雖河床窄且水勢不大,但因和子母江連到一起,一場大水下來,很多肥碩的大魚大蝦都會跳到河裏來,很多漁民常常在此捕些散貨。
到了地方,盧曲瑱夫妻倆就把竹婁放下,盧曲瑱瞧了瞧這奔流不息的水勢,便和伍真真把漁網撒了開,投到一處水域去,梅紫蘇跟在後麵也想幫忙,卻被盧曲瑱給阻止了,且執意讓她到樹下乘涼。
梅紫蘇氣不過,且也毫無辦法,此時漁網已經下了,就等著收網了。
在河邊等著也是等著,盧曲瑱看見梅紫蘇在遠處樹底下蹲著,拿著個樹枝小棍也不知在幹什麼,便走了過去,這走近一瞧,發現她拿著小棍一直戳著地麵,盧曲瑱就忍不住問道:“大小姐,您在幹嘛呀?”
“幹嘛?我現在很生氣!”
梅紫蘇頭也不抬。
盧曲瑱知道梅紫蘇肯定是生他的氣,方才下網撈魚的時候沒讓她動手,此時心裏怕是有些小情緒吧?於是就道:“哎呀,這不是為了你好嘛!你是千金之軀,咱們這些鄉下漢的活兒就不要摻和了。”
梅紫蘇這才抬起頭來,瞥了一眼盧曲瑱,道:“哼!憑什麼,伍姐姐也是女兒身,為什麼她就能下河,我就不行?你這是歧視!”
“這——”
盧曲瑱一時語塞,且在這時,伍真真從遠處走了過來,她也瞧見大小姐正發著小脾氣,歎了一口氣,就偷偷在盧曲瑱耳邊細聲一句道:“哎呀,這個大小姐可真不好伺候,他們家人怎麼還不來找她回去呀。”
盧曲瑱看了伍真真一眼,示意讓她不要說了,梅紫蘇似乎聽到了一些話,就站了起來,看了二人一眼,這正待說話,忽然遠處就傳來幾聲呼喚聲,仔細一聽,卻見是有人喊著梅紫蘇的名字。
梅紫蘇皺了皺眉頭,也沒回話,盧曲瑱看了看遠處,且見兩個男子正疾步匆匆地趕了過來,這近了些看,發現竟然是梅庶和梅白蘇二人。
盧曲瑱見了這兩個人,眼前一愣,心想:“方才真真還想著他們什麼時候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想著,他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梅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