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連連點頭,滿臉的欣喜之色,雖然他說不出話,可這感激之情卻已盡顯臉上了。
大夫給老者換完了藥後,就對盧曲瑱道:“小夥子,你心可真好,現在他這腿傷啊,再療一個月的傷就能嚐試下地走路了;嘖嘖,老頭子,你可要好好感謝這個小兄弟啊,要不是他,你就真的瘸了。”
老者忙地點頭,還雙手抱拳向盧曲瑱拱手表示感謝,盧曲瑱一番推辭,旁邊跟著走進來的伍子等人,皆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妙文才看得奇怪,就問:“曲瑱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盧曲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隱瞞,就將自己被梅家辭退後經過廟宇遇到老者的事情說了一遍,妙文才等人這才明白。
妙文才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那老者,又看了看盧曲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欣賞的笑容,心想盧曲瑱在他下濱州的時候還去過梅家做事,梅家可是大戶人家,能夠隨梅仲做事,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
妙文才看了看那老者,道:“這老人家也是好命,若不是盧曲瑱解囊相助,他下半輩子怕是要躺在病床上了,曲瑱,你這事做的好!”
盧曲瑱淡然一笑,心想當時自己也是為了著急救人,並未想太多,隻要這老人家的一雙腿下半輩子還能下地走路就好。
這時,老者忽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這讓盧曲瑱等人更是不解。
“哎!”
且在這時,那大夫忽然就歎起氣來,盧曲瑱就問:“大夫為何要歎氣?”
大夫道:“他的腿傷是有救了,可他這啞巴病就難治咯。”
“啞巴病?何意?”
大夫解釋道:“其實他身上患了兩種傷:一種腿傷,另一種是喉傷,也不知他惹了什麼歹人,腿被人給打瘸了,還被人灌了藥,他之所以說不出話,那是挨人灌藥了。”
旁人均是一驚,盧曲瑱未想到這老人家竟然還有此等遭遇,便道:“那些歹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如此惡毒?老人家,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報官抓他們起來。”
誰知,那老者卻是一個勁直搖頭,麵帶著愁苦,盧曲瑱皺了皺眉,心想老人家竟然不選擇報官,難道這另有隱情?索性也就不想太多,方才大夫說了,既然是下了藥,應該能解的吧?
於是,他就問道:“大夫,那老人家既然是被歹人所害,是否可以醫治?”
大夫卻搖頭道:“醫治不了,難。”
盧曲瑱緊咬牙根,看了看旁邊眾人,又道:“我可以多給一些藥費,煩請大夫能幫老人家醫治好。”
大夫卻揮了揮手,道:“不是藥費的問題,他被人灌的毒藥叫‘化音散’,此毒是用萬年青做藥引子,萬年青有損傷人體咽喉的毒性,食之必啞,這種藥吃了是沒解藥的。”
“哎呀!”盧曲瑱驚疑,“那豈不是沒辦法可救了?”
大夫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道:“恕我無能為力,他傷得太久了,已是無力回天,不過……”
“不過什麼?”
“救他倒還有一個法子,但……”大夫看了眾人一眼,道:“其實隻要找到千年的草紅花就能驅散他積藏在喉嚨處的毒性,不然,這輩子都甭想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