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梅紫蘇忍不住嗔道:“你現在是我爹爹的下人,本小姐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你要不幫本小姐,看本小姐以後怎麼收拾你。”
盧曲瑱很想說你這是明擺著欺負人嘛!他細想了一下,便道:“真的不行,如果你想去直接跟梅員外說就是了,何必要這副打扮上船呢?”梅紫蘇瞪了他一眼,“要是能跟爹爹講清楚我還用這樣?誒呀!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隻要你跟我爹爹說我是你的夥計,把我帶上船就行了,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盧曲瑱道:“可是……這要是讓梅員外知道就慘了。”
梅紫蘇氣得‘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道:“你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到時候本小姐跟爹爹講明就是了,一切責任本小姐來承擔,這總可以了吧?”
盧曲瑱這正考慮著,這大小姐忽然就小手扯著他的衣角往前走,盧曲瑱最終還是無奈答應了她。
盧曲瑱心裏想,既然你已經說要自己承擔後果,那我就放心了,反正到時候紅口白牙,梅員外應該是不會責怪我吧?
二人出了樹林子,再過兩座木橋,拐過一個小山坡,忽然見得前麵人聲鼎沸,一群水手打扮的壯年郎正扛著一個個木箱子往三艘大船上搬去,兩人遠遠就看到站在岸邊的梅仲,當即走了過去。
這梅仲旁邊還站著兩人,一個七旬花白銀發老人,此人叫梅庶,是梅家的老管家兼賬房;另一個年輕俊俏,公子打扮,是別人,正是這梅仲的獨子梅白蘇,也是白顏玉冠四君子裏最年幼的一位。
梅仲看著水手們把裝著藥材的箱子往船上搬,這臉上時不時露出一抹笑容,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梅白蘇,笑道:“白蘇,此次前往霸州你可要多跟爹學著點,往後家裏的事情還需要你來打理啊。”
梅白蘇漠然一笑,他似乎並不感興趣,道:“爹,家裏有您和庶伯就可以了,我隻好吟詩作對、撫琴奏樂,其他的……”
“哼——”
梅白蘇話還沒說完,梅仲忽然冷顏一聲,梅白蘇見父親臉色不對,別過了頭去。
盧曲瑱和梅紫蘇二人很快走到梅仲跟前,梅仲這才露出淡淡笑容,他這一看盧曲瑱身邊還跟著個人,忍不住先道:“曲瑱,這位是?”盧曲瑱看了看旁邊的梅紫蘇,隻見她把頭壓得低低的,顯然不想讓梅仲看到自己。
盧曲瑱撒謊解釋道:“這是我一個朋友,他也想跟我一起去霸州;梅員外你放心,他比我還能幹,很多方麵都比我強呢。”
梅仲打量了一下,看著看著令他又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卻也沒有太大的在意,就道:“既然如此,好,那就一起吧,”他又轉過身看了看旁邊那些忙活著的水手,就道:“貨已經裝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上船了,走吧。”
幾人跟在梅仲身後陸續上船,梅紫蘇跟在盧曲瑱身後,這還沒走幾步路,她微微抬頭看向前方,卻未想到這梅白蘇就在旁邊,梅白蘇驚然一愣,失聲道:“小妹你……”
梅紫蘇豎起了小手指,示意不讓出聲,梅白蘇皺了皺眉,忽然就釋然了下來,顯然他已明白了梅紫蘇這番打扮,此番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