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笑了,道:“這個價錢,倒不是我問他們要的,而是他們自己定的!”
“嗯?怎麼回事?他們自己要給這麼多銀錢買你的戰棋?”甄吳氏有些吃驚,睜大了眼,追問道。
“嗯!的確是這樣!這個價錢是苟公子定的,我瞧他那神色,似乎覺得這個價錢還是有點低了呢?”寶玉笑道。
“還有這樣的人?買東西,不嫌貴,隻嫌便宜?”甄吳氏更是吃驚,張大了嘴。
寶玉點點頭,道:“獨孤公子喜歡我那副戰棋,便想買下,苟公子就想買下來送與他。我瞧那苟公子的神色,好似在極力討好那位獨孤公子。我猜他為了討好那個獨孤公子,當著他的麵,故意要把這個價格定高,而且是定的越高他便越開心,越能討好於那位獨孤公子。所以,苟公子把一副戰棋的價格定成一百兩銀子的時候,我沒反駁他,怕讓他在獨孤公子麵前失了麵子。舅母,這可不是我故意要這麼多銀錢的,是人家硬要給這麼多的!”
甄吳氏麵上樂開了花,道:“舅母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不是你問人家要的,而是人家強要給這麼多,那咱就收下吧!”一邊說著,一邊喜孜孜地將十兩銀子收入懷中。而後想起什麼,又叮囑一句:“寶玉,你可一定要給人家用心做好這些戰棋啊!”
“舅母,你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知道!知道!你不是常常說,要麼不做,做就做到極致麼!”一邊說著,甄吳氏已把銀子放入懷裏,就準備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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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看到她另一隻手裏拿的針線包,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舅母,你現在有空麼?”
甄吳氏停下腳步,問道:“這會兒,倒是正好有空。剛給你們三個做好了今冬的冬衣,這會不忙。唉呀,真是的,去年的衣物全都小了,你們仨個小家夥長得也是太快了,每年單是給你們三個還有你舅舅縫製換季衣裳,就得把我累死!......”絮叨了半天,突然反應起來:“寶玉,你有什麼事?”
雖然天池內四季如春,溫度適宜,不需要冬衣。可是,冬季時,孩子們時常去天池外邊玩耍,仍然是需要冬衣的,所以甄吳氏每年秋天仍會給大家做冬衣。
寶玉一直很耐心地在聽她嘮叨,也不插話,等甄吳氏問他,才回道:“我想請舅母幫紫瞳做件衣裳!”
“什麼?”甄吳氏方才曾睜大過的雙眼再次睜大,曾張大過的嘴也再次張大,愣了一下,才道:“給貓做衣裳?我沒聽錯吧?”
寶玉點點頭,道:“沒錯,就是給它做件衣裳!”一邊說,順手指向南牆邊正酣睡的紫瞳。
“為什麼呀?就算是天池外麵的冬天天冷,可是貓狗都有皮毛,怎麼會怕冷呢?”甄吳氏迷惑不解。
“噢,是這樣的,我想給紫瞳做件衣裳,卻不是冬衣!”寶玉感覺用口述不太方便能解釋得清楚,便順手拿起一根鬆枝,在地上劃了一個圖形,然後解釋道:“舅母,我想給紫瞳做件衣裳,造型是這樣的,......,”芭啦芭啦講了半天,總算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