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幹淨清幽,圍牆外和院子裏都種了不少花草,看得出這些花草都經過精心修剪和照料。
一些蘭花、菊花、大麗花等開得豔麗,沒開花的花草也長勢良好,鬱鬱蔥蔥的。
林厚德也算是個文人雅士了,從小學校長退下來後,就整天在家侍弄莊稼和花草。
雖然身體不好,但愛好卻沒有拉下。
“決定在村裏開診所了?”林厚德抽著煙,隨口問道,卻有點緊張。
如今林厚德對林青候的醫術已經深信不疑,相信即使在這深山老林裏,也能混個溫飽甚至創出一片天地。
就怕這小子耐不住鄉村的寂寞,又想回城裏去找工作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是這樣麼。
聽著老爸熟悉的鄉音,林青侯突然感覺心裏暖暖的,家裏挺好。
“嗯!”林青候堅定地點點頭。
不管走再遠,自己的根還是在這裏,自己不是很有野心的人,不求大富大貴,如果能在村裏安定下來,陪在父母身邊,安安靜靜過幾天清閑日子,憑能力混個溫飽就滿足了。
高中三年,在市裏讀書,為了省錢,也為了學習,很少回家,大學五年,假期不是打工就是實習,更是一年到頭,隻有春節才回家幾天。
不知不覺,家鄉變了,瓦房少了,小洋房多了。
隻是熟悉的中年人變成了老年人,很多孩子長大成青年,認不出來了。
更有很多小孩子則根本就不認識。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隻有熟悉的鄉音,沒怎麼改變的小河、竹林。
在外麵找工作受挫折時,林青候也猶豫著想回家創業,就是下不了決心。
我這次是真的決定要回來了!
喜悅過後,林厚德沉默了很久,想得很長遠。
“侯仔!你爸的病好了?”小堂叔林雲峰老遠就興衝衝地打招呼。
“是啊!叔!”林青候趕緊站起來回應。
“好了好了!”林厚德見林雲峰來了,也趕緊站起來,誇張地活動著手腳。
林雲峰一陣風就衝進院子,仔細一看,也咧嘴笑了,這老哥不但好了,還精神得很,好像還年輕了十幾歲。
“坐坐坐!”林厚德招呼著,林青候趕緊斟茶。
“好了就好!侯仔不得了啊!學到真本事了!聽說大嫂的老風濕也好了?”
“好了!好了!”石芸馨大聲回應著,也出來陪著一起喝茶。
“聽說連族裏幾個大嫂十幾年的老風濕都治好了,侯仔!你真是手到病除啊!現在村裏人都在說你是神醫啊!”林雲峰大大咧咧坐下,興奮地誇張比劃著。
林雲峰隻比林青候大三歲,倆人從小就在一塊玩,形同親兄弟,自小一直沒什麼輩分之分,該玩就玩,該打就打,莫說打小堂叔,村裏還有很多打小叔公的。
誰讓你生得晚哪!你看你還穿開襠褲哪!我爸媽就逼著我叫你叔公、爺爺的,不打你打誰?
初中畢業後,林雲峰沒有考上高中,就去建築工地做小工,俗稱搬磚,混了幾年學了點技術,頭腦靈活的林雲峰就自己做了包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