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不禁慶幸,要不是宗主派徐清風阻止,恐怕剛才的考核,一切努力都白廢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渡過難關。
三人的態度易辰已經明了。
出現今天的事他早有心理準備。
該來的總會來,冠軍侯親自到來他並不多意外。
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囂張,宗門竟然無動於衷。
易辰並不慌張,隻是冷冷地盯了冠軍侯和胡青鬆一眼。
他迅速走到廣場中央,就看到宋大坤三人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他們三個都頗為狼狽,滿頭大汗,就算是昏迷,也是一臉痛苦。
可見那所謂的搜魂大法是何等的殘忍,對人造成的傷害多大,簡直是一種酷刑,一種折磨。
易辰心中生出一股怒意,冠軍侯竟然敢這樣對待他的朋友。
他更恨八長老胡青鬆不但不維護自己的弟子,還傾向外人。
大長老一脈果然是想置他於死地,為一己之私,連宗門尊嚴顏麵都棄之不顧。
“好!好!你說要問清楚,那我便問個清楚!”
胡青鬆為了讓徐清風無話可說,也為了讓所有人心服口服,打算當場審問易辰,坐實他的罪名,雖然他覺得這純屬多此一舉。
“易辰,你可知罪?!”
胡青鬆劈頭一聲暴喝。
一股冷漠的威壓從胡青鬆身上爆發出來,降臨到易辰身上,令易辰喘不過氣來。
“我犯了什麼罪?”
易辰站起來,目視胡青鬆。
他竭力抵抗這股來自法力境強者的威壓。
此情此景,易辰想到當日華天雄逼他下跪的時候,他的拳頭緊緊握住。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
“好啊,到了現在你還冥頑不靈,死不悔改,我問你,冠軍侯的兒子趙景行,是不是你殺的?你之前目無尊長,頂撞華長老也就罷了,這次竟然殺死同門,打劫錢財,簡直罪無可赦!”
胡青鬆見易辰矢口否認,心頭怒意更甚,幹脆讓易辰身敗名裂,然後殺了,這樣也就沒人質疑他偏向冠軍侯,故意弄死易辰。
“嗬……”
聽到胡青鬆的話,易辰冷笑不語。
他已經明白了,胡青鬆今天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胡青鬆背後的人是華天雄,那麼,是誰要殺他也就顯而易見了。
“你為何不說話?心虛了吧?”
胡青鬆見易辰沒有說話,冷笑道。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易辰仰天大笑,“八長老,我剛出重光寶塔,你就給我定下罪名,我隻是區區外門弟子,地位低下,人微言輕,就算被外人殺了恐怕你也不會在意吧,那我還說什麼話?我說話有用嗎?”
易辰的神色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隻是誰都聽得出他話中帶刺,滿是不平。
“大膽!”
胡青鬆沒想到,易辰竟然敢暗中諷刺他,暗示所有人他這個長老羅織罪名,陷害外門弟子,討好外人。
“我身為純陽宗理事長老之一,秉公辦事,肅清宗門汙垢,維護宗門法紀,你這畜牲,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敢頂撞我,易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今天不殺了你,宗規何在?!”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我不說話你說我心虛,所以肯定有罪,我開口反駁你說我狡辯頂撞,還是有罪,我易辰倒是鬥膽問一句八長老,你秉的什麼公?你到底站在哪一邊?你還是不是純陽宗的長老?”
易辰大聲喝問,字字誅心。
舉座皆驚。
眾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易辰。
“他不要命了吧?敢如此對八長老說話?”
“也許是真的受了什麼冤屈,所以才會如此激憤吧。”
……
易辰對眾人的議論充耳不聞。
他一來胡青鬆就給他定下罪名,說他殘殺同門,目無尊長,頂撞長老,然後又辱罵他畜牲。
易辰算是明白了,對方明顯是有意針對自己。
無論自己是妥協忍讓,還是奮力抗爭,都擺脫不了罪名。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