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兒別怕，朕在呢！眸兒別怕，她們都是罪有應得。”君莫辰安撫似的拍拍靈眸的背。
“可是存月她並沒有什麼大錯，她不應該受到那樣的懲罰。”靈眸反駁道，“我有一天，會不會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眸兒怎麼會這樣想？”君莫辰在靈眸額頭上落下一吻，“眸兒放心，朕永遠都不會那樣對你，朕會護著你。眸兒放寬心即可，眸兒，朕喜歡你，怎麼會讓你受苦。”
“我信你。”靈眸強擠出一個笑容，心中有些苦澀。
“眸兒，在我這裏，不必阿諛奉承，獻媚討好，想哭時大聲哭，想笑時大聲笑。這才是你該做的。你唯一不該做的就是讓自己不開心。”君莫辰看著靈眸的眼睛，總覺得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我有些乏了，睡吧。”靈眸收斂了笑容，忍不住回想自己在承恩宮看到的景象，覺得還是趕緊睡了吧，說不定明天就能忘了。
夜
“眸兒，眸兒，醒醒。”君莫辰搖了搖痛哭不止的靈眸，“是不是做噩夢了？快醒來，醒來就好了。”
靈眸睜開眼睛，看到君莫辰，不免安心：“夫君，我夢見存月了。”
“她已經死了。”君莫辰安撫道，“存月平日裏和你沒什麼交情，你能夢見她也是她的福氣。”君莫辰抱住靈眸，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眸兒，別想了，快睡吧。”
靈眸點頭，以前她聽人說什麼割手割腳的，總覺得沒什麼，現在自己親眼見到了，才知道那有多可怕：“夫君，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的對嗎？如果我的手斷了，你會……”
“如果眸兒斷的是左手，朕便割了自己的右手，我的左手可以在你做飯時幫你遞東西，給你打下手，若眸兒斷的是右手，朕便斷了自己的左手，朕的右手可以給眸兒喂飯，可以代你寫信。”君莫辰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打斷靈眸，回答道，君莫辰知道靈眸這是害怕，他說的也並非隻是安慰，若是靈眸的手真的斷了，他與她合用一雙手又能怎樣，“若眸兒的兩隻手都斷了，朕便斷了雙腳，你我合用一雙手，一雙腳，如何？”
“若眸兒真的有那麼一天，還請夫君不要傷害自己。”靈眸心疼地拉上君莫辰的手。
“你不會有那麼一天。”君莫辰笑道，“你是皇後，除了朕，誰能奈何你？就算是母後要傷害你，也要與朕商量。至於朕……眸兒是相信朕的對嗎？”
“眸兒隻是受了驚嚇，瘋言瘋語罷了，夫君不必放在心上，既然這件事說開了，眸兒也就放心了，快睡吧。”靈眸笑道，心中的恐懼頓時減了大半。